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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再再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對他說,一時間竟有種鼻酸想要流淚的感覺。
即使是他的父母,也不曾這樣對他說過。
幼時的林再再努力的做乖孩子,他不會像其他小孩那樣調皮搗蛋,也不會對父母撒嬌,等他有人告訴他,他可以這樣做時,父母卻永遠離開這個世界,被獨自留下的他不得不在一夜間長大。
林再再垂下眼瞼,發了一會兒呆,然後推開夏祁紹,問,「你是不是帶了我上次留在你家的衣服?」
夏祁紹遞給他一個紙袋,「這裡。」
林再再就這麼脫掉身上所有的衣物,再換上乾淨的,白皙的身體無法在狹窄的的車廂內任意伸展,換衣的過程頗不容易,好幾次都打到旁邊的男人。
換下來的衣服全部被胡亂的塞到剛才那個袋子裡,然後遞給夏祁紹,「可以請你幫我處理掉這些麼?」
「怎麼個處理法?」夏祁紹笑著問道。
林再再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燒掉。」
「你好像很生氣。」
「當然,這是我二十年人生中所受到過的最大羞辱。」說這話時林再再的雙眸充滿怒意。
夏祁紹不免有些吃驚,這個男孩以如此坦白的表達自己的怒意還是第一次,「需要我為你做些什麼嗎?除了把衣服燒掉以外。」
「不用了,」林再再重新恢復淡然的模樣,「教訓欺負我的人這種事是我父母做的。」
「我不能以情人的身份保護你?」夏祁紹挑眉笑道。
「不。」林再再看著他,說:「但我希望你可以像父親一樣安慰我。」
「好吧。」夏祁紹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我確實老得能當你的父親。」
夏祁紹朝他張開懷抱,林再再抿了抿唇然後柔順的靠在他身上,寬厚的胸膛讓林再再不由自主的全身放鬆,然後慢慢的被幹冽的松木香包圍。
「你換了香水?」
「做調香師的朋友送的。好聞嗎?」
「不知道,」林再再閉著眼睛感,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微澀,素淨的氣味讓人安心,「不過,我喜歡這個氣味,我鄉下的姑姑家附近有個松樹林,下雨後或者有風就會聞到松木香。」
夏祁紹輕笑,道:「為什麼我只能讓你想起父親、姑姑、鄉下這些?」
「你應該說,為什麼你總是讓我想起關於家……」林再再換了個姿勢,枕著夏祁紹的大腿曲膝仰躺座位上,看著男人深邃的雙眼,像是自言自語的呢喃,「我真希望你是我的父親……」
「我也很願意你是我的兒子。」夏祁紹無限溫柔的看著這個年紀小得可以當他兒子的男孩。
林再再眼珠子轉了轉,說:「你會和自己的兒子上床?」
這個玩笑似乎有點不太合宜,畢竟夏祁紹是一個四十五歲的有孩子的男人,這種問題是有點冒犯了。
可是,夏祁紹卻絲毫沒有厭惡或生氣,看著林再再的眼神依舊溫柔,優雅如提琴的嗓音讓人不自覺的沈淪,「我想,如果你是我的孩子,我會的。」
林再再愣了,然後露出惡作劇成功的孩子一樣的得意神色,心想,江樂會恨死他的。「好特別的情話。」
「寶貝,這不是情話,」夏祁紹寵溺的看著他,「你可以把他當成一個承諾,如果有一天你突然變成我的孩子,我依然會愛你,像情人那樣愛。」
也許是男人的聲音太性感,林再再覺得這句話帶著詭異的蠱惑意味,又或者說……是暗示。
「你說的話好奇怪。」林再再皺著眉頭說。
夏祁紹只是優雅的微笑,用手指撫平男孩眉間的皺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