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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峰聞言不由定了定神,問,當然要問!他不僅要問自己的身世,還要問他到底是不是他的生父,問他為何活著那麼多年卻不曾來見過他,問他為何要向他的養父母下此毒手,問他那馬大元等人到底是不是死在他手上的!
還不待喬峰開口,地上的蕭遠山便大笑出聲:「蹊蹺?自然是蹊蹺!他們心中有愧又如何敢傷我的孩兒?我本覺得他們還有些良心,沒曾想那趙錢孫等人竟這等喪盡天良,竟還要當年之事汙我孩兒的威名!我只恨當年我為何沒有一掌殺了他們!」
喬峰還沒有反應過來,葉煒便先笑了起來:「可笑!可笑!你既氣他們汙了喬兄威名,那你自己有做的什麼事呢?還不是一樣?甚至更加惡劣罷!」
蕭遠山亦是理直氣壯道:「南朝人既都是如此喪盡天良之輩,我又為何讓我孩兒繼續與他們混跡一堂?我孩兒是契丹人,自要離了這大南朝隨我歸國!這南朝的名聲,要之何用?」
喬峰倒是不在乎這些虛名,他只是沉著臉追問道:「你既是我生父,那又為何要殺我養父母?他們於我有養育之恩,你這麼做,將我置於何地?」
蕭遠山冷笑道:「你是我的親生孩兒,本來我父子夫婦一家團聚,何等快樂?可是這些南朝武人將我契丹人看作豬狗不如,動不動便橫加殺戳,將我孩兒搶了,去交給別人,當做他的孩兒。那喬氏夫婦冒充是你的父母,既奪了我的天倫之樂,又不跟你說明真相,那便該死。」
喬峰也是憋了一口氣:「可是他們又不知道我親生父母尚在人世!」
「與我何干?」蕭遠山冷笑一聲,兩眼一閉,便不再開口,顯然不願與喬峰在討論這個問題。
喬峰只覺得一口火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若說恨,那肯定是恨的,蕭遠山數十年未曾找到他,一找到便要殺他相處了數十年的養父母,一邊是血濃於水,一邊是養育之恩,喬峰沒有資格評判誰對誰錯,自也只得將火氣盡數憋在自己心中,再加上喬三槐夫婦已不願再認他,他如今只想儘快了結此事,就此離去,再不問這些世事紛擾。
此時東方宇軒突然開口問道:「那當年的事,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蕭遠山睜開了眼,看了他們一眼,深吸了一口氣,還是講述了起來:「當年我在遼屬珊大帳任親軍總教頭,我夫人為南朝武州女,當時我孩兒剛滿周歲,我與夫人攜親兵在九月初八赴武州岳父家拜壽,卻不曾想剛行至雁門關便遇到了南朝武人截殺,在亂中夫人喪命,我的孩兒也丟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僥倖逃脫。」
蕭遠山的目光陡然一變,雙目中恨意迸射:「所以我恨南朝人!恨那些令我家破人亡、骨肉分離之人!爾等皆道我契丹人兇惡,可是我蕭某在那日之前從未殺過一個南人!可是你們呢?!殺害我妻,奪走吾兒,令我們一家骨肉分離、天人永隔!到底誰才是豺狼虎豹?到底誰才是那惡人?!」
「……」喬峰沉默了片刻,方才問道:「那父親又可曾查出是何人帶人伏殺?又有何人參與此事?」
蕭遠山冷哼一聲,道:「我潛伏南朝這麼多年,便是為了調查此事。當年之事,除了你們知道的三人還有少林寺方丈玄慈,當年雖有十一人襲殺我等,但是被我奮力擊殺,只有他們的四人得以逃出生天,不過,這麼多年來我雖一直在追查此事,卻也未能查出到底是何人主使,可恨啊!」
喬峰沉默許久,沉聲道:「此處正在少室山下,父親既然心有疑惑,何不與我一同上少林討個說法?」
「呵!說法?」蕭遠山譏笑一聲,顯然並不認為少林會給他們一個說法。
葉澤挑了挑眉,同樣嗤笑道:「上少林寺跟少林方丈討說法?你還真是厲害啊!」
東方宇軒亦是搖頭道:「上門喝問必不可為,喬兄不如攜令父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