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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猛地抬起手,「此事非同小可。」如果他們真有點什麼,董氏的下場對他們來說恐怕都是輕的。
「那夫人的意思,是要查?」
張氏搖搖頭,又細想了一番,問:「十五那日,他們身旁可有旁人?」
「有。」說起這個朱屏還有些惋惜,若他們真是孤男寡女去池邊賞花幽會,只要有目擊證人,他們有十張嘴也說不清,可偏偏就有幾個丫鬟和小廝跟著。
「有也沒關係。」張氏微微一笑,「此事不需要證據確鑿,只要有一點苗頭,咱們就能把這火燒起來。」
朱屏起先不大明白張氏的意思,等她慢慢反應過來,差點就想拍手叫好,「夫人說得極對,只要這事傳到老爺耳朵裡,就算最後查出來是假,老爺心裡也難免會有根刺。這樣一來,無論是謝夫人還是二少爺,日子恐怕都要不好過了。」
「此事不需要咱們親自動手。」張氏緩聲道,「青陽還在為自己的婚事著急呢?」
「可不是。」朱屏捂嘴笑道,「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天天纏著我,問夫人什麼時候替她尋人家,我聽著都替她害臊。」
「你去同她說,只要她辦好了這件事,我便開始替她看人家,」張氏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一定替她尋個好人家。」
三日後,張氏的禁足解除,她從祠堂出來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向徐泰和認錯。徐泰和對她這個正妻一向是敬重有餘,甚少見她低頭示弱的模樣,徐玄英這幾日也都宿在林如筠的房中,他心中的氣也消了大半,最後警醒了她幾句,這事就算這麼過了。
八月,園子裡的桂花開了,整條街都瀰漫著沁人心脾的清香。轉眼,便到了徐泰和四十五歲的生辰。
非整歲生日,徐泰和也不想大辦,想著一家人圍在一起吃個團圓飯就好。幾個少爺小姐都卯了勁地給他準備禮物,徐西陸卻沒有操這個心。徐長贏知道自己親弟弟在府中度日不易,每年替父親備賀禮的時候,也都會替徐西陸備上一份。果然,在徐泰和生日的前兩日,鎮遠將軍府的下人便送來了徐長贏替他備的禮,一副前朝知名大家的字帖。徐泰和身在工部,可到底也是個讀書人,只要送他些書畫名作,就絕不會出錯。
徐安寧就沒有自己哥哥那麼幸運了。她一個去了親孃的姑娘,手頭上幾乎沒有什麼閒錢,親姐姐又只想著自己的婚事,對她不聞不問。她想來想去,也只能親手繡一副百壽圖作為壽禮獻給父親。
徐安寧熬了幾個通宵,總算繡好了那副百壽圖,她心裡歡喜,也不覺得累,跑去徐青陽房裡想同她分享這份喜悅。等她到了院子裡頭,才想起現在正是半夜,二姐姐估計早就睡了。她抱著一線希望走到徐青陽房門口,驚喜地看到裡頭竟然亮著燈,正要敲門時,卻聽見一個不太熟悉的聲音從房中傳來。
「二小姐,您這法子,可行麼?」
徐安寧想了一圈,只覺得這聲音好像是在世安苑聽到過,莫非是夫人的人?
「怎麼不可行?」徐青陽道,「徐西陸既然和謝夫人關係那麼好,定然會赴約,到時候我們直接看戲就成。」
那人似乎還不太放心,「二小姐,恕奴婢多嘴,但是那字跡可一定要仿得像才行……」
「知道了知道了,」徐青陽不耐煩道,「你快回去罷,別耽誤本小姐睡覺。」
聽到這裡,徐安寧趕忙溜回了自己的房間。她緊緊地抱著百壽圖,回想起方才聽到的每一句話,小鹿般的眼中寫滿了驚慌。
次日,徐西陸剛用完早飯,杏濃就來報:「三小姐來了。」
徐安寧見到徐西陸,不安了一整夜的心情總算稍稍平靜了一些。徐西陸見她面色有異,先讓杏濃給她上了一盞熱茶,才不急不緩地問她發生了何事。
徐安寧定了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