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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時候?&rdo;

陸時見不答。

門外有人敲了敲門，應該是許役言在提醒他們。

程綃也顧不得問他和許學長怎麼會認識，只道：&ldo;下一次見面，你將全部的事情都告訴我好嗎?&rdo;

許是見她認真，陸時見沒有再像上一次那樣。

他說：&ldo;好。&rdo;

門外又在催促。

陸時見真的要走了，他並不是一個情緒外露的人，但這一刻程綃明顯能從他眼中看到不捨，儘管很淺很淺。

畢竟他們才見了一面。

程綃先鬆了手，陸時見摸了摸她的臉，開門離去。

直到他走了好一會兒，程綃才緩過神來，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換上早在一旁備下的乾淨衣裙，才往樓下去。

部長夫人看見她，問道：&ldo;怎麼這麼久?&rdo;

&ldo;沒有合適的衣服，挑了一會兒。&rdo;程綃作答，卻心不在焉。

部長夫人沒再問下去。

第二日，周林領著他們去了一處隱蔽的住宅，不算很大，但建在遠郊，少有人注意到。

周林不像前一天穿著便服，而是一身軍裝，陸時見瞥過一眼他的軍徽，應該是上校級別。

周林輸入密碼，機械聲冷冰冰響起：&ldo;請接受檢測。&rdo;

周林對上那道紅光，掃描完他的虹膜，眼前的大門自動開啟。

外面有站崗計程車兵，他們見周林，恭敬地行禮。

周林微微點了頭，才繼續往裡面去。

一路上基本沒有遇見什麼人，這裡不同於其他同級別官員的宅邸，簡潔利落，沒有任何多餘的累贅。

走到盡頭一間，周林停下：&ldo;請進吧。&rdo;

陸時見推門進去，許役言跟在後面，卻被周林攔下。

這是間書房，裡面背對著陸時見坐著一個人。似是聽到聲音，他轉過椅子來，笑道：&ldo;好久不見。&rdo;

是童誠。

他身上穿著常服，而不是軍裝。

陸時見一早預見，並不感到意外。

&ldo;你就這樣來了?我以為至少要周旋一段時日。&rdo;童誠笑著打趣。

陸時見語氣涼涼的：&ldo;在這種特殊時期除了你我不覺得有人會這麼做。&rdo;

&ldo;好吧。&rdo;童誠聳聳肩，&ldo;不過我千方百計要見你是有正事的。&rdo;

&ldo;什麼事?&rdo;

童誠開門見山：&ldo;我們打算和你們合作。&rdo;

陸時見笑笑：&ldo;為什麼?難道是因為他所以想幫我?你最好想清楚，我和他並不是一樣的人。&rdo;

&ldo;他&rdo;指的是陸定。

&ldo;不。&rdo;童誠直接否認，&ldo;我並不是因為人情而想要幫你。我們的目的大體是一致的。&rdo;

陸時見不語，靜等著他的下文。

&ldo;現行的聯邦政府已經有五百年之久。五百年，你知道意味著什麼?最初的制度已經淪為笑柄，整個藍星看似實行共和，其實越發趨於□□。有的人生下來就站在底層人連看都看不到的頂點，所謂的福利制度也不過是愚民政策。&rdo;童誠緩緩說道，&ldo;你一定沒有見過十區往後的場景。&rdo;

如果前十區還算人間的範圍，十區之後就是地獄，在那裡沒有文明沒有科技，有的只是原始社會一樣的叢林法則。罪惡，死亡，橫生遍野的惡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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