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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望真當時並未將她的話放在心上,此時在這鄉野小路上,才覺得有些詭異,背上起了一陣冷汗。
剛想詢問她是個什麼異類,又怕傷害到這小丫頭脆弱的心靈,只好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也是狐狸?”
物傷其類,他猜測她也是隻狐狸。
“不是!”
小看人,誰是那圓毛畜生?
“那你是什麼?”
“我不告訴你!”雲深說完就想跑,卻被他一把抓住,橫抱了起來。
從前做琴的時候,她最喜歡的就是被人這樣抱著。
韓望真的臂膀結實,抱得十分舒服,再加上他長得又好看,雲深不由自主就摟上了他的脖子,“你···不怕我?”
少年看進她金棕色的眸子,扯了扯嘴角,“回家了,小妖精。”
春末夏初,萬物生長。
聖上果然在西妃的溫柔攻勢下,下定了決心,封睿王為太子。
雲深也就順理成章地成了太子妃。
這幾日韓望真讓她好好收拾東西,準備遷入東宮。
沒想到在這睿王府住了還沒有半年,就又要搬家了。
“太子殿下。”
院中傳來幾個下人請安的聲音,她就知道是韓望真回來了。
雲深仍舊低著頭整理她梳妝檯裡那一堆雜物。
一個矜貴公子站在門口,身高遮住了一片日光。
“殿下回來啦。”她對他微微一笑。
韓望真眉飛色舞地看著她,揮了揮手裡一封書信,“劉以明要娶崔媛了!”
前不久才聽說老襄侯病逝,劉昭繼了襄侯之位,這麼快就要與南赤國公主成婚了?
雲深遲疑地看了他半天,“你怎麼開心得好像是自己要娶親一般?”
“我當然開心了。”韓望真走到她身後,將信放在梳妝檯上,“他還邀咱們去河東道參加他的大婚呢,你想不想去?”
“不想去。”雲深背過臉去,繼續收拾東西。
“嗯?你怕觸景傷情?”韓望真翻了翻抽屜裡,撿起一隻簪花看了看,“嘖嘖,物是人非啊!”
雲深白了他一眼,“那我想去,行了吧!”
他幽怨地低頭看著她的眼睛,嘟起嘴問道,“你···想去見他?”
“???”
“啪!”雲深放下手裡的東西,站起來揪住他的耳朵,“我看今天不教訓你是不行了!”
“別···別動手!我錯了!雲深!”他嘿嘿一笑,連連求饒。
“你表弟的婚禮,去不去的你自己決定就是!再敢問我一個字,就罰你彈一個時辰的琴!”她“哼”了一聲就不理他了。
河東道襄侯世家是皇后娘娘的母族,皇后娘娘的意思,新任襄侯繼位又娶妻,是件大喜事。
可是也沒有太子去給侯爺賀喜的例子,就派了齊王夫婦前去河東道觀禮。
齊王韓望玉和謝婉瑜將小韓海寄養在謝家,就帶著賀禮動身了。
搬進東宮的第一天,雲深覺得哪兒都不對勁,渾身疼。
果然到了晚上就發起高燒來,連茶水也喝不下去。
她身體一向康健,這一病把韓望真也嚇得不輕。
連夜請了御醫來,下了重藥,熱才退了下去。
一整晚雲深除了覺得肚子有些餓之外,睡得倒是十分安穩,韓望真為了照顧她整夜沒睡,早晨累得眼皮也抬不起來了。
正巧這日皇后劉氏在靈霄宮中設宴,請了太子妃和各宮女眷。
雲深大病初癒,腦袋還是有些沉,胃口也不好。
一陣絲竹聲震得她耳朵疼,忽然在對面的席位上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