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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是。”雲深猶豫了片刻,鄭重其事道,“方才我在周氏的寢宮內發現了一面古鏡,上面刻著鳳菱花紋,我懷疑···此事與它有關。”
“為何你覺得是那面鏡子作祟呢?”劉昭不解。
穆王府中上了年紀的古董器物比比皆是,為何她獨獨會覺得與那古鏡有關?
“那面古鏡模糊不清,開始我以為是水汽,後來才發現上面佈滿劃痕,已經模糊到照不清人臉,可是周氏卻將它擺在梳妝檯上,周圍也沒有其他的鏡子,不奇怪嗎?”雲深將手裡的銅錢在石桌上擺了幾下,出現一個奇怪的陣型。
“會不會···是周氏走的這幾日,那鏡子才被人劃花了?”劉昭用袖子給她擦了擦腦門上的汗,這回她並沒有躲閃。
“不會,周氏房中的陳設一向都當寶貝似的供著,沒人敢動。”她盯著那幾枚銅錢看了半天,蹙起了眉頭。
“那是怎麼回事?”劉昭的目光停留在她長長的眼睫上。
“我檢視韓添和楊氏的時候,發現楊氏臉上多了許多類似刀傷的劃痕,面容醜陋。可楊氏的丫鬟說她家主子就在幾天前還是個美人兒。想必這施術之人對楊氏的容貌充滿敵意,所以才毀了她的樣子。”雲深輕嘆了口氣,“術法都是雙刃劍,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你是說···那古鏡毀了楊氏的容貌,自己也遭到反噬,變得模糊不堪?”劉昭想了想,“它為何要這麼做?”
劉昭生性冷淡,他對穆王府中的事並沒有什麼興趣,只是想陪著小丫頭多說說話,便裝作饒有興致的樣子。
“公子有沒有聽過,銅鏡護人姻緣?”
“我朝的確是···多有用銅鏡做嫁妝、聘禮的,取它不易碎的意思。”劉昭看著她略泛金光的眸子,又有片刻失神。
“銅鏡雖然不易碎,時間久了卻會蒙塵失明,就如同姻緣一樣。”雲深看著桌案上幾隻銅錢,微微凝神道,“自古銅生鏽,人變舊。”
劉昭輕拍她的肩膀一下,面上仍舊是雲淡風輕地笑著,“那銅鏡若是有問題,將它毀了是否就無事了?”
“公子,世間萬物,能成為精怪的少之又少,那銅鏡···怕也有些來頭。我聽周氏的乳孃說,那面鏡子是先皇后賜給周王妃的。”雲深抬起頭看向劉昭,“歷來宮裡的賞賜都有記載,能否請公子進宮去一趟,問問皇后娘娘它的來歷?”
“好,我這就進宮去,你等我的訊息。”劉昭說罷就站起身,又看了一眼荷花盛開的水塘,“雲深,你看這水鏡清亮照人,永不蒙塵。”
雲深怔愣了片刻,回過神來,那清俊的少年便走遠了。
“二姐,襄世子走了?”
謝婉江見劉昭走了,又湊到水榭上來找雲深。
“嗯。”
“穆王府的事情,你可想出對策來了?”謝婉江端起剛才劉昭喝過的茶盞聞了聞,“襄世子,可真是清香宜人啊!”
“還沒有···”雲深回頭看見她正對著劉昭用過的茶盞流口水,拍了下她的腦袋,“謝婉江!收收你的口水,襄世子已經定親了!”
“哎喲,我知道,二姐!”謝婉江連忙放下茶盞。
雲深忽又想起什麼,“對了,你知不知道周王妃郊外的別院在何處?”
“二姐,這我真不知道!”
“快去,去找穆王殿下打聽一下,待襄世子回來,咱們去拜訪一下週王妃。”雲深推著謝婉江,轉身離開了水榭。
因為擔心安平王那老頭又對她不利,劉昭回來之前,她都不敢出府去,只好讓謝婉江自己去打探訊息。
謝府的琴房中冬暖夏涼,此刻琴聲婉轉。
彈琴的是一個身著翠綠長袍的俊俏青年,長髮半垂,歲月沒有在他臉上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