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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參加兩個月後的比賽,不管是做了幾年練習生依舊無法出道的前輩還是像樸羽禛這樣唱跳rap都不行只有臉勉強能看的雞仔都要把自己整日泡在練習室。
其他練習生要把很多精力耗費在漢語的學習上,而樸羽禛要惡補舞蹈和聲樂知識。隔壁教室經常能聽到老師和學生此起彼伏的「你好」和「認識你很高興」,而練習室則直到深夜都可以聽到鞋子踩踏地面的咚咚聲。不知道相比之下誰更可憐些。
樸羽禛很笨拙,而這種笨拙經常被人簡單的概括為「肢體不協調」。它似乎是一種可能會在任何平凡人身上發作的怪病,它的症狀往往是使患者不擅長幾項或全部運動,或者使他們一本正經的舞蹈動作呈現出廣播體操一般的效果。
但是肢體不協調並非藥石無醫,社長給出的唯一一個良方便是——長久大量的練習。
崔社長是不相信人會真的愚笨的:其實大多數人在剛開始接觸到舞蹈時都會手足無措,只不過大多數人在積累量變的過程中放棄了,所以對於這些人來講的舞蹈就將永遠是一個令人敬而遠之的,妖魔化的,貼著「我做不來」標籤的模糊概念。
就像大多數中國人會在兒童時期背誦乘法口訣和古詩詞,大多數孩子根本不知道這些看似晦澀艱深的東西是什麼意思,又是做什麼的,背起來也完全是靠無數次的重複,但所有人都相信現在背下來以後總會有用的——往往時間也會證明它們確實有用。
只不過這樣的學習和記憶難度過程會隨著年齡的增長不斷提高,所以縱使很多成年人付出比童年就受過啟蒙的同齡人更多的努力,往往也很難取得更高的成就,這才是所謂天賦。
此時半封閉的練習室塞了二十幾位練習生,彷彿連空氣都被擠走了。
看到玻璃門外那群身高腿長衣著光鮮的少年,崔社長彷彿被熨過一樣緊繃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點笑意,伸手招呼他們進來。
姜丹尼爾尷尬的摸摸鼻子,尹智聖立刻心領神會,和弟弟們嬉鬧著往其他房間去了。
作為剛出道就飽受關注的前輩,曾經的他們也體驗過想要放棄練習生生涯回歸正常生活的心灰意懶,因此他們是不想和社長一起掌握生殺大權,輕易給任何一個少年的練習生生涯判決死刑的。
他們能看到這些少年眼睛裡的光。
每個人都在嚮往著首爾高尺巨蛋,和當年的他們一樣,嚮往著出道,嚮往著一戰成名。
但壞人總要有人做。
姜丹尼爾壓下心底的酸澀,再一次在社長介紹他時像個真正的大男孩一樣對著可能做練習生比自己還久的後輩們燦爛的笑了起來。
一個一個名字叫過去,崔社長臉上不辨喜怒,只是在和姜丹尼爾偶爾小聲討論幾句後在名單上不時劃幾筆。
氣氛迅速變得壓抑起來,剩下的練習生也開始失誤頻發。
「下一名,樸羽禛練習生。」
聽到自己的名字,樸羽禛用力的深呼吸起來,甚至連線過話筒的手都開始打顫。
第一個字就破音了,他的臉頓時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樣發腫發燙起來,安靜的練習室裡傳來幾聲竊笑,樸羽禛舉著話筒,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唱下去。
崔社長雖然皺了皺眉,但還是示意他繼續。
「梨花兒開,春帶雨;梨花落,春入泥,此生只為一人去……」
有風穿過玻璃吹進了悶熱的練習室。
那聲音像是冷麵裡的碎冰塊,隨著筷子的攪動輕輕撞擊碗沿兒,雖然夾雜著並不專業的換氣和因緊張導致的微顫,但瑕不掩瑜。這是哪怕只有電鋼琴的廉價的話筒為伴,哪怕整個練習室中沒人能聽懂歌詞也無法掩蓋的——
被天使吻過的嗓音。
尾音落下,卻意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