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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露一聽這位竟然是太子,唬的手都涼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ldo;你我相識時便也沒在意彼此身份,怎麼這會子卻緊張起來了?我本名尉遲燕,表字清宴,姑娘只當認識個友人,或是認識了你父親的徒弟便是了。&rdo;尉遲燕伸手虛扶了一下。
&ldo;臣女不敢。&rdo;秦宜寧站起身,後退兩步客氣的道:&ldo;從前錯猜了殿下的身份,言語上若有怠慢,還請殿下恕罪。&rdo;
&ldo;哦?你猜測我是誰來著?&rdo;尉遲燕聽的重點明顯和秦宜寧所說的不同。
秦宜寧垂首道:&ldo;還以為您是寧王過繼出去的那位。&rdo;
尉遲燕輕笑出聲:&ldo;為何覺得我是那位啊?我們可一點都不像,而且他比我年長。&rdo;
秦宜寧恭敬的回道:&ldo;從您的言行舉止,對寧王的稱呼,以及在寧王府的表發現猜測的,只是臣女萬萬想不到您就是太子殿下,還對您的畫作胡言亂語了一番,真真是慚愧。&rdo;
&ldo;不,你那一日說的對我來說很有幫助,可以說是醍醐灌頂,讓我明白一幅好的畫作,並不是技巧上的嫻熟,而是真正的瞭解這個世界,將所畫之物反應出最真實的形態,才能賦予一幅畫靈魂。&rdo;說起畫作,尉遲燕滔滔不絕,雙眼都在發光:&ldo;若我不是太子,真想到處走走看看,去親眼瞧一瞧這萬裡山河,想必必定能畫出有靈魂的畫來。&rdo;
秦宜寧聞言垂眸,掩藏住眸中的情緒。
看來太子殿下果真是醉心書畫。
可是太子身為一國儲君,如今大燕風雨飄搖之際,他還這般有閒情,是不是不太好?
&ldo;殿下,那副八駿圖您送來給我是為何?&rdo;秦宜寧將話題拉回正軌。
尉遲燕回過神,笑道:&ldo;哦,那幅畫放在寧王府不合適,送給姑娘掛起來倒是無妨的。而且為了這一次的事能成,也算是對姑娘的一個答謝。&rdo;
秦宜寧一聽就明白了。
那幅畫上,頭馬沒有領頭,可以解釋成好幾個意思。
可以說它影射了皇帝居於首位卻不做正事。
還可以解釋成起到領頭作用的&ldo;頭馬&rdo;卻屈居人後。
這畫掛在有資格繼承皇位的人家裡,會讓有心之人編排出寧王有嘲諷天子之心,更甚者還能聯想到他有不臣之心。掛在一個小女子的房裡卻是不會有人多想的。
至於說的成事的答謝,大約是寧王成功參的曹太師丟了官職的事。
可這畫秦宜寧還是不想要。
&ldo;太子賜畫,本不該推辭的。可畢竟男女有別,還請太子收回這畫。&rdo;說著就叫秋露去取畫。
尉遲燕聞言皺眉,他身邊的隨從立即去攔住了秋露。
&ldo;姑娘何必與我這般生分?就是姑娘什麼都不做,你父親也已經是太師,與我東宮綁在一處了,說不定就連姑娘的未來都會和東宮綁在一起,現在推辭,又有何意思?&rdo;
秦宜寧聞言,心裡一震,不確定的抬眸看向尉遲燕。
尉遲燕正灼灼的望著她,那眼神飽含深意,而且太子白皙的麵皮正在慢慢泛紅,就連緊挨著雪白鬍腋毛領子處的脖頸都紅了。
尉遲燕對上秦宜寧清澈如水的視線,沒能堅持過兩個呼吸,就臉熱心跳的別開眼,掩飾的掩口咳嗽了兩聲,隨即道:&ldo;姑娘就留下那畫吧,若不要,你就燒了它。我還有事,就不耽擱姑娘了。告辭。&rdo;
話音落下,竟然轉身走了。
秦宜寧看著他帶著人急匆匆離開的背影,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