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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關上,所有人都變了臉色。沒有外人在,那些個母慈子孝就沒有表演的必要。方氏臉冷著,眼瞼下不光有青影,還有眼袋,可見最近都沒有休息好。
鬱霜清一樣冷著臉,眼神冷嗖嗖地剮向鬱雲慈。
「你說誰得了失心瘋?」
「當然是你啊,你痴心妄想,一心想搶別人的東西,別人的男人。如此事情敗露,你可不就是受到挫折,得了失心瘋。」
鬱雲慈看著她,笑中帶著譏諷。
方氏陰沉著臉,覺得眼前的死丫頭比以前討厭多了。以前只是礙眼,尤其是看到這張與成氏死鬼相似的臉。而現在,她卻有一種面對死鬼的感覺,很是不好。
「口舌之急,贏了又如何?慈姐兒,你以為你拿走嫁妝,逼得清姐兒嫁到吳家你就贏了嗎?我告訴你,我是你的母親,只要我一口咬定你不孝且不貞,眾口鑠金,遲早有一天,侯府會容不下你。你以為成國公府那些人是誠心助你的?你也不想想過去那麼多年,他們對你不聞不問,現在與你走動的勤,難道不是另有所圖?」
鬱雲慈心裡冷笑,論口才,老白蓮確實有兩下子。原主可能就是被她軟硬兼施地給哄住,對她言聽計從。
「你兩件事情都沒有說對,第一我娘早就死了,要不然你這個妾怎麼能被扶正,我若是不取她的嫁妝那才是真正的不孝。其二成國公府再目的不純,也沒有你心毒到想圖財害命。你裝了那麼多年,我也裝了那麼多年。現在你不用再裝什麼慈母,我也不用裝什麼孝女。說實話,一想到我自己之前是一個對你敬愛有加的好女兒,我噁心得連隔夜飯都差點要吐出來。」
是的,她一想到原主的那些事情,慪得想吐。
方氏冷笑著,「你以為現在嫁進侯府,就可以與我抗衡,不用再靠著將軍府了嗎?我告訴你,你錯了。無論你承不承認,我都是你母親,我想要把你怎麼樣,你只能受著。」
「我說過我娘早就死了,你一個妾室,不配為我的母親。再說,你從來就沒打算留我一命。你謀劃著名讓姓沈的把我弄離京中,好讓你的女兒鳩佔鵲巢,來霸佔我的一切。就像你當年一樣,佔了我親孃的東西。」
方氏的臉色慢慢變化,陰沉得可怕。眼神狠厲,唇邊露出一絲嘲弄。
「沒錯,你知道了又怎麼樣?什麼都改變不了,不過是法子不同而已。」
「不見得,不到最後,誰知鹿死誰手,我們走著瞧吧。」
她穿越而來,改變了原主名聲盡毀,客死異鄉的命運。那麼其它的又怎麼可能還照著書中的發展繼續下去?
方氏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裡是穩操勝券的篤定。當年成氏那麼精明,都不是她的對手,何況是成氏留下的女兒!
「那好,慈姐兒,我會讓你知道。你和我作對,沒有好下場的。」
她揚起唇角,接受對方的挑戰,「我們拭目以待!」
方氏轉身,門房重新將門開啟。
鬱雲慈恢復成一個孝女的模樣,親自送方氏和鬱霜清出門。
門外面,停著一頂綠呢轎子,四人抬著,俱都穿著宮服。方氏一驚,認出轎子裡面出來的公公,正是成太后身邊的福公公。
福公公眼珠子那麼一轉,就看到了她,以及她身後的鬱雲慈,臉色微怔。
「敢問可是景夫人,奴才奉太后娘娘的旨意,前來請景夫人明日進宮。太后娘娘想得緊,便是安妃娘娘,亦時常唸叨著夫人。」
他雖是奴才,身份卻是不低。
話說得恭敬,身子只略彎著。至於方氏,他未曾多看一眼。成太后和方太后不睦,闔宮皆知。他是成太后的心腹,對於方太后一脈的人自是不假辭色。
鬱雲慈略愣一下,就反應過來。侯爺可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