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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丫頭嚇得趕忙站起來,手忙腳亂地收拾著桌上的東西,再恭恭敬敬地行禮。
來人正是錦安侯景修玄,他看也沒看那兩個丫頭一眼,對她們剛才的行為視而不見。長腿一抬,徑直去了裡間。
兩個丫頭不敢跟進去,侯爺一身的煞氣,那眼神令人毛骨悚然,看著比她們將軍還要嚇人。她們在靠近內室的地方停下,如翠想跟進去,被如晴給拉住。
景修玄停在床邊,眼神冰冷地睥視著床上的女子。床上的女子睫毛又顫動著,就是沒有醒來。
他冷笑一聲,「怎麼尋死不成,還學會裝死了?」
她聞言,睫毛抖得更厲害。就算是沒有睜開眼,都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這個男人聲音倒是好聽,就是語氣太冷了,冷得人瑟瑟發顫。
「你要是再裝死,我就成全你,送你去見閻王爺。」
他森然的話像徹骨的寒氣,連她身上蓋著的薄被都抵禦不了。像是掙紮了一會,她才慢悠悠睜開了眼。先是半眯著,而後看清來人,瞳孔睜得老大。
眼中顯出一個男人的身影,身形高大修長,寬肩窄腰,英武不凡。他的五官稜角分明,俊朗立體,眉如刀鋒,眸似寒劍。薄薄的唇原本應是極美的,此時卻緊緊地抿著,臉色冷漠,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他頭髮束著,上縛玉冠。身著深紫的錦袍,腰間垂著一塊玉佩,那玉佩的流蘇亦是深紫的。
這分明是一個古人的裝扮!
她這是在哪裡?
「不裝了?看來又是嚇唬人的把戲。」他冷笑著,譏諷地看著她。「你倒是命大,死了三回都沒有死成?這樣的把戲你最好是少玩,否則弄巧成真,真的送了命,那就是自己找死。」
男人的聲音極冷,冷得令人徹骨。他看著她的眼神,像看髒東西般,不屑、鄙夷。而她,則在心裡百轉千回,試圖弄清楚眼前的狀況。
方才那兩個丫頭進來時,她就醒了。她們的話,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但是她們話裡的意思,她卻是不明白的。什麼夫人、侯爺、表少爺什麼的,與她的生活差之甚遠。
男人說的話,她一句都反駁不掉。她根本就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情,她的茫然看在他的眼裡,只覺得她像一塊朽木,愚蠢至及。
「你以為你以死相逼,我就能對鬱將軍手下留情?你可知道他犯過的事情,冒頂軍功那可是死罪!一旦查清,為了祭奠死去的被冒功的亡魂,只怕是你們全家都要跟著流放。」
他背手而站,像一柄出鞘的寒劍,凜冽森然。若稍微一動,就能橫掃一切,勢如破竹。
她眨了一下眼,男人還在。而且視線遠處是雕花鏤刻的傢俱和各種在博物館才能看到的擺件,屋內的四角,則擺放著冒著冷氣的冰鑒。
「怎麼,你不信?」男人的嘴角泛起淡淡的嘲諷,「也是,你這麼蠢,哪裡能聽懂我說的話?倒是可惜先將軍夫人,嘔心瀝血,拖著一身病體替你謀劃周全,以保你一生無憂。她恐怕至死都不會想到,真正破壞她苦心安排的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你不愧是鬱亮的種,一樣的令人不恥。」
鬱亮?
她的腦子裡劃過清明,記得昨夜臨睡前,她隨意翻看了一本無聊的小說,裡面有個將軍也叫鬱亮。
莫非?
要真是那樣,就不難解釋會有什麼侯爺、夫人和表少爺了。
她腦子快速地想著那本書的內容,再把它與丫頭們和這男人說的話串起來,心裡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
男人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只覺得怒火中燒。這樣的蠢貨,倒真不如死了算了。若不是原將軍夫人的託付,他還真不想管這蠢貨的死活。
他按捺著心頭的怒火,壓著氣道:「我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