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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人類有文字的歷史裡，中國也好，西方也好，男性一直是話語的掌控者。包括我們的語言，我們的文化，我們的倫理與規範，我們對世界的認知，在很長的歷史時期，一直都掌握在男性手裡。&l;女性主義&r;不是要求社會像對待男性一樣對待女性，而是希望人類有史以來第一次站在女性視角，來看待這個世界，體察女性的訴求，理解女性的處境，從而對我們預設的倫理規範、文化習慣，做出新的價值評估。&rdo;
方含笑不置可否，扭頭看楊晟，&ldo;我還能再問個問題嗎？&rdo;楊晟連忙說請。
方含笑於是認真地看著田田，慢慢問，&ldo;如果今天我拒了你，你覺得是什麼原因？&rdo;
田田啞住。這是要悲劇？
&ldo;因……因為……&rdo;因為我在電梯裡罵你了？田田咬咬牙，沒說出口，&ldo;……因為我唱歌唱得太難聽了？&rdo;
方含笑轉向楊晟說，&ldo;我問完了。&rdo;
楊晟說：&ldo;好的。那麼我們今天先這樣。你先回去，我們一週之內給你通知。&rdo;
田田說了謝謝，無精打采地走出會議室。這時已經六點，辦公區大多數人都還在工作。田田有些羨慕地看了一會，怏怏下樓。
出了英藍國際，走到阜成門地鐵口，接到閨蜜莎莎的電話。
&ldo;哎你今天高盛面試怎麼樣啦？這會該結束了吧？&rdo;
&ldo;嗨！別提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腦抽了‐‐&rdo;這時有個 852 開頭的騷擾電話打進來，田田把它掐了，接著說，&ldo;‐‐我竟然在電梯裡說了一通老闆壞話。說什麼她不如我漂亮啦，脫了 bra 身材比我還糟糕啦……&rdo;
莎莎哇哇尖叫，&ldo;然後被她聽到了？&rdo;
田田哭喪著臉說，&ldo;嗯……然後面試的時候，我又傻不拉幾跳了一段花鼓燈……&rdo;
那個 852 開頭的電話號碼，又一次跳動在手機螢幕上。田田不遺餘力地把它掐掉，對莎莎抱怨，&ldo;然後又問我證監會政策……我的天！我看著像是知道證監會政策的人嗎？真是跪了……&rdo;田田坐在地鐵口的臺階上哇哇大哭起來。
852 第三次打電話進來。
田田把它接起來，大聲嚷嚷，&ldo;唉，唉我說你，你有沒有毛病啊？騷擾電話一次掛掉不行，還非打第二次第三次啊？吃飽了撐的，真夠敬業啊你‐‐&rdo;
&ldo;我是方含笑。&rdo;
&ldo;……方，方方，方總好！！&rdo;
&ldo;我們小組投完票，決定給你實習 offer。&rdo;
&ldo;……真，真真，真的嗎？&rdo;
&ldo;要嗎？&rdo;
&ldo;……要，要要，我要！！&rdo;
&ldo;畢業論文寫完了嗎？&rdo;
&ldo;……寫，寫寫，寫完了！&rdo;
&ldo;明天有課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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