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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在合夥人選拔前，她們之間就有一次悄無聲息的深入交談。現在，到了方含笑需要表示效忠的時候了。方含笑很識趣地向她表示感激，當然也不能拒絕她的各種品酒會邀請‐‐她早年在高盛東京辦公室幹過，是日本燒酒和廣東玉燒冰的愛好者。她把喝酒看作是一種在東亞國家開展工作的必備技能。&ldo;如果不是我喝下三斤燒酒，我拿不下我的第一個單子。&rdo;她講她的奮鬥歷史時這樣說。
方含笑回北京以後吐。潘麗麗說：&ldo;行了行了，差不多就行了。非得橫在醫院裡你才知道說不喝嗎？&rdo;
方含笑苦笑一下，&ldo;老闆敬你，你敢不喝？&rdo;
一月底方含笑休了三天年假，一個勁地喝紅棗小米粥。說是休年假，電話她照接，郵件她照回。週五的 tgif 會她也沒有錯過‐‐在家裡跟辦公室影片。雖然還是有些憔悴，但臉色稍好一點。
那個週末有周更新的一次同學聚會。方含笑抱著平板在床上玩德克薩斯撲克，說不去。周更新佯怒，&ldo;你有時間陪老闆，陪客戶，你就沒時間陪你老公？同學會都我一個人去，打飛機都我一個人擼，帶孩子都我一個人帶‐‐我娶個老婆回來幹嘛！&rdo;
方含笑懶洋洋地窩在床上，&ldo;不去就不去。&rdo;眼睛盯著螢幕，手指不緊不慢地下注。她玩德州撲克有好些年頭了，帳號已經九百萬分，在朋友圈中排名前列；入局率 65；攤牌率嚇人，高達 60；勝率 22。
周更新改變策略，&ldo;我們這個同學會很高階的。都是北大的精英學子。一般人進不去。光華的有，元培的有，好幾個省狀元呢。這回是二虎老婆生娃，他報告。&rdo;
方含笑長長地切了一聲，&ldo;你說你們無聊不無聊。不就 n 年前高考撞了一下狗屎運，用得著唸叨一輩子嗎。就你們這種名校畢業的，什麼省狀元市狀元，到頭來還不都是中年屌絲。&rdo;
&ldo;我屌絲是沒錯。但是來同學會的，混得肯定都不錯。光華那個，在工銀瑞信，現在基金規模得有兩千億了吧；中文那個，自己創業賣豬肉的，身家百億了吧；還有你認識的，宋喬，回國以後在騰訊戰略部做二把手，哦，還有宋喬老婆也不錯，現在是五百強企業中國區的人力總監助理……你不去是對的，因為你學歷那麼差，工作又那麼苦，去了難免會感到非常自卑，我體諒你，不用去啦……&rdo;
方含笑從床上跳起來，鑽進櫃子，找出櫃子裡那條薄荷綠露肩帶緞帶的華倫天奴晚禮服‐‐她最貴的裙子，凱特&iddot;溫斯萊特奧斯卡紅毯訂做的禮服裙，她用 22 萬美元的拍賣價買到手，光消費稅就交了兩萬。然後又在梳妝檯的首飾盒間一通翻找，找出格拉夫水滴形黃鑽掛墜，香奈兒的玫瑰金耳掛，伯爵金色鑲鑽手鐲。接著又開箱倒櫃，找出百達翡麗天月旋風白金錶‐‐她給周更新買的最貴的手錶，175 萬美元，好在免稅‐‐遞給周更新。
&ldo;幹嘛？&rdo;
&ldo;媽蛋炫富！&rdo;
聚會地點在王府井一家新開的中西混合唐朝羅馬主題餐廳。方含笑一聽這名號就覺得有點不對勁，見周更新把車往校尉衚衕裡開，馬上不自在了，&ldo;哎我說你們，選哪兒不好非選這兒。這地兒我不去。&rdo;
&ldo;來都來了哪那麼多廢話！快下車。我停車去。&rdo;
方含笑不情不願地下車。旁邊一輛賓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