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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身上為什麼有這麼多淤青‐‐&rdo;
&ldo;啊……這個……&rdo;田田支吾了一下。
&ldo;發生了什麼！&rdo;合夥人爺爺露出了&ldo;我會為你做主的&rdo;凝重表情，&ldo;請務必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rdo;
&ldo;沒……沒什麼……&rdo;田田努力把裙子下擺往小腿上拉。
&ldo;這些傷痕‐‐是你們主管造成的嗎？&rdo;合夥人爺爺的眼睛，如名偵探柯南找到線索一般，刷的一亮，&ldo;因為你在藍芯專案上的失職，你們主管於是‐‐&rdo;
田田急得腦門冒汗，英語又差，不知道跆拳道英文要怎麼說，臨時又編不出話來圓，&ldo;是……不是……不是……是她造成的，但是……不不不，不是她造成的……&rdo;
合夥人爺爺的臉色刷地變了‐‐變得特別嚴峻，&ldo;你們的主管，還打你？！&rdo;
方含笑坐了十四個小時的飛機，從華盛頓飛回北京。因為九月底的龍捲風，在杜勒斯機場停滯了九個小時，飛機延誤，本該三點四十落地的飛機，一直到次日零點三十分才抵達北京。等出海關打的，到家時已經凌晨兩點半。
方含笑進門。客廳亮著燈，周更新坐在沙發上。電視並沒有開啟。
&ldo;這麼晚還不睡？&rdo;方含笑問，低頭正要換鞋。卻發現頭頂光線一暗。
周更新已經站到了她面前。他臉色鐵青，下巴上有胡茬。他手裡捏著手機。那螢幕亮著東西。
方含笑掃了一眼那螢幕，就知道他要來問什麼。
她知道。當然知道。她不但知道，而且還知道北京組的同事，甚至身邊周圍所有中國人，都知道。
只不過他們在她面前裝作不知道，她也在他們面前裝作不知道，而已。
但是周更新顯然沒有裝作不知道的打算。
&ldo;網上傳的那些事，真的假的？&rdo;周更新問，聲音乾澀。
方含笑不答話，俯身脫鞋。周更新伸手把她撈起來，&ldo;你說清楚。&rdo;
方含笑穿了一雙香奈兒齊膝高尖跟黑羊皮靴，一時間沒能把鞋子脫下來。她站直了身，鞋跟一墊，登時與周更新一般高。
&ldo;你累不累？非要這會說那破事兒？&rdo;方含笑擺脫周更新的手，&ldo;別鬧。睡覺。明天還上班。&rdo;
&ldo;睡覺？睡覺？&rdo;周更新大叫起來，&ldo;你倒是睡得著！&rdo;
&ldo;‐‐小點聲！把孩子吵醒怎麼辦！&rdo;她低斥。
&ldo;你這會倒關心起孩子！你關心孩子，你還給我戴綠帽子！&rdo;
方含笑臉色變得很難看。她直起身，帶了平板電腦的包還沉沉地挎在身上。
&ldo;你想怎麼樣？&rdo;
&ldo;說清楚。&rdo;周更新冷冰冰地說，&ldo;網上傳的事，是不是真的？&rdo;
&ldo;你非要問？&rdo;
&ldo;要問。&rdo;
&ldo;你非要問，考慮好後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