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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聽說你狀況不太好？&rdo;阿爾瑪毫不客氣地問。笑笑馬上明白，阿爾瑪大發慈悲找她，是因為芬克斯坦的提及，甚至可能出於他的授意。
笑笑把自己的情況跟阿爾瑪說。她想起組裡那個睡了一半上司的實習生：&ldo;是不是，是不是隻有跟人睡覺，才能……&rdo;
&ldo;認為跟人睡覺就做成生意，未免把事情想得太容易。&rdo;阿爾瑪輕蔑地說，&ldo;一個出色的女投行家不需要靠男人上位。你不會以為伊莎貝拉&iddot;伊雷特和伊迪絲&iddot;庫珀是靠睡覺坐進管理委員會的吧？&rdo;
這兩人是高盛高管。前者是高盛證券部門的全球主管之一，大宗商品交易出身；後者是高盛人力資本的全球主管，證券部門出身。兩人都在交易部門幹了二十多年；十多年前晉升合夥人。
&ldo;但是，有時候，陪客戶娛樂別無選擇。&rdo;阿爾瑪續道，&ldo;我聽香港的同事說，你們中國的總裁威脅香港那邊的高管，說不一起去唱卡拉 ok 就別想做生意。&rdo;
&ldo;……&rdo;
&ldo;瞧。這是很有必要的技能：為客戶開派對，讓他們玩嗨‐‐姐妹會的工作沒白做吧？&rdo;
&ldo;你已經開始見客戶了嗎？&rdo;
&ldo;是。陪老闆應酬。&rdo;阿爾瑪不無憤懣地說，&ldo;最近有個俄國裔的客戶，就愛喝伏特加。列夫不喜歡伏特加，約翰一喝就倒‐‐居然是我頂的。我上星期三天宿醉，連上班都是暈的。&rdo;
看來談生意都要酒精助力。美國中國皆然。
笑笑接著向阿爾瑪請教工作中的技巧。
&ldo;factset，capital iq 這些都應該用熟了吧？快捷鍵應該都有用到？像 ctrl r，ctrl d，搭模型時會讓你快一倍。excel 裡還有很多 add-，還有&l;照相機&r;，&l;檢視視窗&r;，應該都知道？&rdo;
笑笑點頭。她後悔沒有早點來找阿爾瑪。很多技巧，都是自己後來慢慢摸索出來的。浪費許多時間。
&ldo;那像我現在這樣，中期評估成績不好的，想留下來，還有什麼辦法呢？&rdo;笑笑焦慮地問。
阿爾瑪把最後一塊培根送進嘴裡，&ldo;找人。一家銀行願意錄取你，肯定是因為裡面有人想要錄取你。什麼人頭不夠都是藉口。如果你的 d 真的想要你，怎麼都會為你爭取名額的。&rdo;
&ldo;可是霍夫梅不喜歡我。&rdo;
&ldo;那就去找一個喜歡你的 d。&rdo;
吃完早飯，阿爾瑪把笑笑送到樓門口，收回工牌，跟她道別。笑笑離開前回望一眼。這幢寫字樓，她在高盛校招影片裡看了多少遍啊。終於還是無緣。
接下來一週都沒有小惡魔的訊息。電話打不通，簡訊不回復。不知道他在哪裡。上班以後不得自由，也沒辦法去找他。
週五傍晚，過了下班的點。不打算加班的同事都開始收拾整理，準備離開。笑笑當然不在其中。
這是實習生涯的倒數第二週。沒能留下來，也許是件好事。至少以後不必再這樣加班了。
這時霍夫梅氣沖沖地闖進辦公區，壓低著憤怒的嗓門，跟麥克抱怨：&ldo;領英董事會又生變卦。有人向他們提了 180 億的報價。&rdo;
&ldo;180 億？當真？是誰？‐‐賽富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