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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那也在。他對笑笑滿是同情。莫莉已經跟另外一個 vp 坐到一起。尼那挪到笑笑身邊，幾乎是不滿地說：&ldo;我們組除了傑夫，都被她睡過了。&rdo;
&ldo;啊？你也是？&rdo;
&ldo;啊！還除了我。&rdo;尼那忿忿不平地說，&ldo;她看不起印度人‐‐可是我不是印度人。我出生在英國！&rdo;
笑笑無趣地嚥下一口酒，&ldo;睡老闆……真的不要緊嗎？&rdo;
&ldo;原則上當然不許。但沒人在乎。&rdo;尼那說，&ldo;睡覺跟喝酒一樣，差不多是華爾街的基本社交技能……除非你足夠牛。&rdo;
啊。除非你足夠牛。
七月上旬有面向實習生的跨行招聘酒會。紐約主要投行都有參與。笑笑又投了十幾份簡歷出去，包括高盛。四家投行給了&ldo;咖啡聊天&rdo;的機會，沒有高盛。
聊完以後又音訊全無。
投行之間互通音訊。在一家投行的表現，很容易被另一家投行知道。實習生呈現嚴重的兩極分化。能夠適應投行文化，融入團隊的優秀實習生，往往手裡抓著一打錄取通知。像笑笑這樣業務欠佳，又沒處理好人際關係的，一個錄取也拿不到。
照理，拿到頂級投行暑期實習的人，95都能在知名投行的圈子裡留下來。笑笑彷彿就是那 5。
實習中期考評的成績非常差。差到笑笑知道自己絕無可能留下來。
除了老闆傑夫和麥克的打分，還有同組同事的打分。笑笑幾乎沒跟 d 傑夫說上什麼話，也從來沒從他那裡接過活，所以傑夫的打分，顯然是參照同組同事的給分，當然好不到哪裡去。
最叫人鬱悶的是，笑笑連申辯的可能都沒有。因為她知道自己確實做得不好。活經常是一個接一個地下來，沒有任何喘息餘地。笑笑完全處在疲於應付的狀態。幹完一天的活時常常已過午夜，她雖然還逼著自己檢查，但那樣的精神狀態，完成結果可想而知。
同一個錯誤她能犯不只一次。麥克連教訓她的心情都沒有了。
唯獨還信任笑笑的，只有尼那。
&ldo;不要對自己失掉信心。摩根史坦利是個浪費人才的地方。即使離開也不可惜。&rdo;尼那說，這話大概也是對他自己說‐‐他也不怎麼招麥克喜歡，&ldo;你做得很好。只是需要時間適應。&rdo;
之前那個院線公司的計劃書果然白做。jp 摩根拿走了交易。麥克慢慢把笑笑架空。除了偶爾佈置一次垃圾活，他不太理她了。
這也不錯。起碼不用加班到凌晨四點了。
麥克雖然不再理她，尼那還是一如既往地把手裡的活分給她幹。尼那自己承擔的，大部分是資料分析與建模。有時他同時忙著好幾個專案，就會把資料量大的專案扔給笑笑，要她錄入和核對初始資料。其中有一個‐‐令笑笑非常驚訝，也很是激動‐‐是微軟對領英的收購案。
雖然盡職調查程式還沒有啟動，收購談判已經秘密地進行了幾輪。大摩是微軟方面的收購顧問。這個專案其實早在兩年前就已經立項，有超過十家公司參與競標。直到現在，雖然微軟與領英已經簽訂了收購意向書，畢竟肉還沒有吃到嘴裡；未來還會有什麼變數，誰也不知道。
大摩方面跟進的，一方面是不停向領英推銷微軟，另一方面是不停地給微軟領英的最新情況。因為參與競標的都是很有實力的公司，領英市值被不斷推高。兩年半前領英在紐約證券交易所的單股股價在 1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