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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 vp 笑了起來。
笑笑意識到這個回答可不適合投行，連忙更弦改轍：&ldo;是這樣。我在伯克利的朋友正在創業，創造個人機器人。我一直對科技公司感興趣，並希望親自見證這些小企業的成長。我相信我的朋友在做一件了不起的事。&rdo;
&ldo;了不起在哪裡呢？&rdo;
&ldo;促進資訊的自由流動，增進社會的平等包容。&rdo;笑笑飛快地說，&ldo;想想看，這世上有很多貧窮的地區，那裡的小孩也許聰明，卻沒有機會接觸外界的資訊。他們也許有網路，卻因為缺乏門徑，而對鋪天蓋地的資訊束手無策。可是假如有一個小熊出現在他們的世界裡，把外界的資訊轉換成他們的語言，以他們能理解的方式帶給他們，他們是不是有機會參與到世界的改變裡呢？
&ldo;扎克伯格訪問中國，努力跟中國的領導人套近乎。大家都說他看中的是中國市場，所以來拍中國主席的馬屁。我不同意。我相信他在餞行自己的理念：連線比隔絕更能帶來美好的世界。而我也深深相信這樣的理念。我希望當我老時，我生活在一個更加平等和寬容的世界裡，我的女兒能不必承受我所承受的歧視與悲慘，她能比我更幸福。
&ldo;為了那樣的理想，我盼望有更多中小企業崛起，因為它們才是未來創新的源泉所在，它們是推進世界聯結溝通的動力。但是，科技行業正在被網際網路巨頭所壟斷。在美國，是谷歌、臉書、蘋果；在中國，是百度、騰訊、阿里巴巴。壟斷會抑制創造力，會限制小企業的生存空間。我渴望有一天我有足夠的能力能幫助它們‐‐&rdo;
芬克斯坦打斷笑笑，&ldo;併購也許在增進壟斷。你是不是來錯了地方？&rdo;
&ldo;我需要深入一個問題的根部，才能找到答案，難道不是這樣嗎？&rdo;
vp 提示半小時已到。笑笑微笑跟兩位面試官道謝。芬克斯坦問了最後一個問題：&ldo;你說你喜歡莫奈的《日出》，為什麼？&rdo;
莫奈的《日出》，那是芬克斯坦的微信頭像。
&ldo;灰濛濛的世界裡，還亮著那一輪太陽。&rdo;
☆、32、奧克蘭騷亂 上
幾輪面試結束，幾家投行像約好了一樣，從此以後再無訊息。沒有電話，沒有郵件，如石沉大海再無回訊。
諺語說&ldo;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rdo;，然而這不適用於金融業的求職。大多數被錄用的人，在離開試場走回地鐵站的路上，就能接到錄取的電話。
果然。笑笑忐忑不安地等到週五，一早開啟郵箱，就看到高盛人力發來的通知：&ldo;親愛的含笑，非常感謝你對高盛紐約暑期分析師專案的興趣……&rdo;
笑笑猛地把筆記本合上，仰頭看天花板。
拒信。是拒信。
可是，可是為什麼？已經那麼努力，簡歷改了數輪該有的都有了，面試該答的問題大部分都答了……甚至，她自我感覺，作為最有話語權的面試官，芬克斯坦其實是有點喜歡她的……為什麼最後還是被拒？
忽然覺得臉上有些熱乎。伸手一摸，指尖是紅的。不知怎麼回事就開始流鼻血。笑笑去廁所裡洗了把臉，仰著頭等鼻血止住，回到桌前。
她拿手機重新開啟郵箱，幾乎是顫抖地點開郵件。&ldo;我們遺憾地通知你，目前我們無法為你提供一個職位……&rdo;拒信。
笑笑關閉郵件，開啟通訊錄，飛快翻到 f。芬克斯坦的名字赫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