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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乖,吃了藥再睡。&rdo;低沉醇厚的嗓音夾帶著暖熱的氣息,彷彿春天的陽光溫柔地打在身上。
世上最動人的聲音。她想著。
迷朦中嘴唇應該碰到了他的手,不自覺雙唇輕啟,她還分出一分神智腹誹了一下,也不知他打算餵哪種藥給她吃,可別藥不對症害她小病拖成頑疾。感覺到他的停頓,又想,難道真是拿錯藥了?病中本就容易口渴,張著嘴被他晾了幾秒,更是口乾咽燥,忍不住抿嘴吞嚥又伸出舌頭舔了舔。
紅唇粉舌,呼吸微促,低領的薄毛衣下是閃著誘人光澤的雪白肌膚,秦朗一時呆住,忘了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她這付樣子,簡直,簡直引人犯罪好嗎!他滿腦子都是那一次跟她肢體糾纏的畫面,她身體的每一寸都曾在他手下顫抖。
秦朗一下子呼吸急促起來,老天,為什麼這女人總在不經意的時候誘惑他?
他身體裡那個被誘惑得昏了頭的流氓秦朗猥瑣地想,吻她吧,她就在你懷裡,溫順乖巧惹人憐愛。而另一個始終理智清醒的君子秦朗唾棄道,呸,乘人之危小人行經,等這姑娘反應過來保準讓你腸子都悔青。
&ldo;……秦朗……&rdo;紀海潮雖然昏昏沉沉但卻並未完全糊塗,她想你要實在拿不定主意,我就自己來吧。
秦朗緩過神來,在心裡靠了一聲,想老子從沒對姑娘幹過這麼無恥下流的事兒,絕不能晚節不保。然而,也只有她,只是因為她。
紀海潮終於感覺有藥丸滑入口中,接著玻璃杯送到嘴邊,咕咚咕咚吞了幾大口水下去,喝得急了稍稍有些噎,她忍不住咳了幾聲,秦朗一隻手輕輕撫上她的背慢慢幫她順氣,他的手寬厚溫暖貼著背心說不出的舒服,早已睏意十足,這下終於不需再撐,紀海潮輕輕嘆了一聲,放鬆自己往那個踏實的所在靠了過去,迷糊中卻不忘調出最後的理智喃喃一句,&ldo;秦朗……你走吧,別管我了……&rdo;
秦朗有些哭笑不得,一手攬著她,一邊嘟囔道,丫頭,你這樣到底是要我走還是不讓我走啊!她一手環過他的腰揪住他的作訓t慍,一手搭在他胸前,小貓似地縮在他懷裡。就像那一次。那次她暈倒,這次她生病,也只有在這種脆弱的時候她才在他面前溫順些。
他嘆口氣,由她這樣抱住自己睡去,待聽見她呼吸均勻徹底睡熟,才小心翼翼抱起她進了臥室,輕輕放在床上。準備起身走開時,她卻兩手纏了上來抱著他的胳膊不放,嘴裡模模糊糊叫著媽媽,他啞然失笑,又不忍掙開,只好在她身邊坐下。這丫頭,一定是病糊塗了,這麼大了還跟個孩子似的叫媽媽。
上次也是,夢囈一般叫著媽媽叫著哥哥,她的那個哥哥,還好叫的不是陳正,不然自己情何以堪。可是……為什麼她叫的不是陳正,他們在一起那麼多年,她那麼愛他。
秦朗微微眯起眼,心裡竟隱隱冒出來點兒可恥的飄渺的期待,他終於忍不住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臉,紀海潮,其實你也沒有那麼愛他,是嗎?
家的聲音和味道是什麼樣的,在紀海潮的記憶裡,那是廚房裡鍋碗瓢盆的交響曲,是水流沖洗蔬果的歡快,是客廳裡偶爾傳來的爸爸媽媽的談笑,或電視機播放著的可有可無的綜藝節目,還有……嗯,是肚子咕咕叫時從鍋裡散發出來再瀰漫了整間屋子的食物的香味,這些平凡不過的煙火味,卻是一個人對於家的全部的渴望。
紀海潮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悲催地跟自己說,快醒醒,醒來了,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再夢下去,就該開飯了,爸爸媽媽會笑著叫她起床,會有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