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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愛秦朗,可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有了愛情萬事皆足的紀海潮。生活教會她很多,也磨掉了她為愛情孤注一擲的勇氣。
她甚至沒有勇氣再次去面對秦朗的母親,偶爾回想起那天跟秦夫人的碰面,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那些長篇大論我究竟怎麼說出口的?居然還很淡定,不帶結巴,真神奇。
那天秦朗出院,紀海潮死活不肯去醫院陪他,因為他母親會在場。既然不喜歡自己,還是小心迴避比較好。
秦朗很鬱悶。這段時間他太忘乎所以,幾乎忽略了這個問題,而這的確是個問題,還是個大問題。
週六仍然按時回家吃午飯,心情好胃口就好,吃得那叫一個香。
秦遠山看著他忍不住開玩笑,&ldo;嗯,恢復得不錯,又跟頭牛犢子差不多了。&rdo;
秦朗大笑,&ldo;我都不敢撒開了吃,怕到時候控制不住體重。&rdo;
語氣中那個掩飾不住的幸福得意。
傅心芸也跟著笑了,然而笑過之後心裡是難以言喻的滋味。兒子的變化顯而易見,多少年沒見他這麼開心過了。有一次從廚房出來,竟然發現他在看韓劇,一個人坐在那兒笑得莫名其妙。傅心芸搖頭,他從來不屑於此,那姑娘還真有本事。
可為什麼偏偏是那姑娘呢?她心裡總有個疙瘩,你們非要在一起我攔不住,可要接受她、承認她……難。
對秦朗的事兒,秦遠山也有所耳聞,他去過一次醫院,還是秦朗剛執行完任務被直升機接回來那天,後來都是警衛員替他去,說每次都看到一姑娘,看樣子是秦朗女朋友。
秦遠山找了個機會問秦朗,果然還是那個湘西的女孩子。他們父子倆這是中了什麼魔咒,他不禁感概。欣慰的是,傅心芸雖然態度曖昧不清,但並未在明面上反對。自己當然是不能去做這個說客的,就這樣順其自然吧,如果是命中註定,一切自會水到渠成。
雖然秦朗認為自己是個獨立自主的成年人,有權決定自己的人生大事,然而生之養之父母也,請求他們的同意和祝福是最基本的禮數和尊重。這對紀海潮也是一種尊重,或鄭重,她將是他今生的妻子,他會盡最大努力給予她最大的尊重。
雖然她好像完全不在意,甚至對他母親避之不及。他想不通,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以前那些姑娘,沒跟他幾天就吵著鬧著要見家長,恨不得立馬生米煮成熟飯,認祖歸宗,鐵板定釘。
就像現在他對她的心情,恨不能馬上就跟她把證領了、婚結了、娃生了,他就踏實了。
是報應吧,有時候他突發奇想。報應就報應,因為她,他願意。
我願意。i do。多麼美妙的字眼。秦朗時常想像著她的姑娘身披婚紗款款走來,媚眼帶淚,玉面含羞,深情無比地凝視著自己,朱唇輕啟,一字一字吐出:我願意。
這畫面他孃的實在是太讓人熱血沸騰,他連做夢都想啊。
而那姑娘呢,為什麼最近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就像這會兒,明明是她說要去逛商場,可打從上了車就一直望向窗外悶悶不樂。
秦朗問怎麼了。她說沒事兒,就是胸口有點悶。其實是心慌,沒來由的,她也說不清怎麼了。
秦朗說可能是車裡開了空調,這陣子白天氣溫挺高,他怕她熱著,開窗又擔心風太大吹著她。已到繁華商業地段,車速慢下來拐彎駛進停車場。秦朗隨手關了空調開啟車窗。
人生的確很奇妙,有時候竟然是巧克力與粥的混搭。
無論秦朗、紀海潮,或者傅心芸和夏珊,誰都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
紀海潮惶恐地恍然著,原來我心慌是因為這個,第六感還挺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