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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處暑,早起便氣悶非常,到了午時,果然天上轟隆隆地悶雷聲不止,只不見雨點下來。程哦早飯後便依例去了方家。正因天起悶熱煩躁時,卻聽人進來說高大人來訪。程吟心生詫異,因之前聽程哦提起,方夫人過世次日,憫風便去過方家致哀,因此他不會不知道卜昀這幾日行蹤。正想問時,來人見程吟臉上頗有些不耐之色,又說:&ldo;我原也回了說我家少爺去了方家協理喪事,怕是不得半月回不得。可那高大人卻說要找的是方峨小少爺問話,我便只好回說告訴方峨小少爺每日也多在方家。他聽了這話本來是要告辭的,不知為何卻又變卦回來,劈頭便問方峨是否有個姐姐也在此處。他既問起,我便只好進來問姑娘的主意是見還是不見了。&rdo;
程吟也斷不透憫風到底是何意思,但也不好不見,只得打發了那人出去,說好生招呼自己即刻就出來。到了客廳,果見已有人在那裡擺茶了。程吟向憫風規矩行過禮,待那奉茶的人下去,便不客氣開口問他有何貴幹。
&ldo;我來自然是有事了。但你若細問因何事而來,則要看問話的是方家的小姐,還是程家的了。&rdo;
程吟聽他口氣不算恭謹,難免有些生氣,便回道:&ldo;一年不見,高大人處世越發圓滑了。你既清楚我底細,又知道我姐弟行蹤,何必還遮遮掩掩地兜圈子。只是我在這裡一日,便不得張揚一分,還望高大人見諒。&rdo;
憫風見她生氣,也不在意,只略欠了欠身道:&ldo;圓滑何止我而已。我今日來這裡,是你一年前獨闖南溪縣之果。所以必得先問你如今的心思是怎樣?&rdo;
程吟見他問得奇怪,卻也懶與他作口舌之爭,口氣上便略軟了下來:&ldo;高大人這話說得也奇。我有什麼變與不變的。我不過是個孤女,無奈四處投靠,討個安穩罷了。&rdo;
憫風聽了,也不言語,只起身背手而立,半晌方道:&ldo;你若心思未變,我這裡自有訊息要與你知道。你若已經放手此事了,我當日的話如何說的,從未忘記。只是從此不再來打攪就是。&rdo;
程吟聽他這般說話,知道他當日說要查父親的案子不是說說而已,否則不會特特地避開卜昀來找他姐弟二人說這些話。又想起明面上,卜家與程家畢竟是該有罅隙的,他剛才對自己的態度不好,恐怕也是這個緣故。只是當年父親出事時,她年紀尚小,已經不記得和高家的交情究竟是如何了。而憫風是林相門生這件事,外頭無人不知。住在林家時,程吟也聽媛媛說起過,便難免對他有心疏遠。那日聽鍾回說他言及蘇圭之事,程吟雖也疑心憫風是要遞什麼訊息給他,但因別記掛著別的,倒沒來得及放在心上。如今聽他剛才那一番話,難道是因自己先頭未曾理他這話,竟懷疑起自己要從此撂開手去了。
憫風見她面露驚異之色,便知自己怕是誤會了,遂裝沒在意道:&ldo;我前日偶得資訊,當年你父親在任上時,林相乃是其頂頭的上司。而他對那卜千秋不依不饒的,多是出自林相授意,否則卜家在這裡不會倒得如此突然。這且不論,只我此番想問你,如今若有人將你父親當年罪名擺到明面上來議論,你可耐得?&rdo;
&ldo;若是能洗刷程家汙名,我姐弟有什麼受不得的。況這十幾年來,雖然遮遮掩掩不清不楚的,外頭的議論還少麼。&rdo;
&ldo;你既如此說我便放心去做了。只是有一件,此事最好的結果也不會將林家怎樣。但好處是,程家當年抄沒的家產可以發還,你和程哦從此也可堂皇正大走出去,不必一直託賴在別處度日。雖然難保以後沒人暗中給你們使絆子,但我料想你以你二人身手,當足以自保。&rdo;
程吟聽他說得懇切,雖點頭卻仍好奇道:&ldo;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