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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禁止族人們談論當初那場災難中犧牲的族人們,尤其是上任祭司應涵。
而這暗地裡進行的一切滄寂是全然不知的。
&ldo;涵&rdo;這個名字在他耳中是極為陌生的,但卻又帶著詭異的熟悉。
每當他想要透過這個名字進一步想下去,都是一片空白。
每個水神節那些姑娘們送來的滄若花都個頂個美麗,眼神都個頂個熱烈真誠,但他始終無法說服自己伸手接過。
他腦中總有一個聲音在說:不能接受別人的滄若花!你已經同人結下契約了。
他已經結過契約了嗎?那到底是和誰?
然而再往深想卻又是一片熟悉的空白。
他記不起他是如何找到水神,又是如何向水神求得力量。
他的記憶缺失了一部分,他清楚地意識到。
甚至他自己也缺失了一部分。
是和那個叫涵的人有關係嗎?他莫名肯定著,然後去詢問著幾位長老。
一位長老告訴他,涵是他的祭司,是曾當眾向他表示過愛意的人,後來與他一起去尋找水神,但在其途中遭遇不測隕落了。
涵……是喜歡他的人嗎?滄寂神色有迷茫,那他為什麼忘記了?
越是困惑,他越是想要尋找。
他開始費盡周折從旁人的口中拼湊起這個人的形象。
面容醜陋但性情溫柔,還仁善聰慧,對,還有……聲音極為動聽。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那麼想回憶起這個人,但這樣的願望卻是那麼迫切地在心底叫囂著。
但到底旁人口中的細節太過零碎散亂,拼湊起的形象蒼白無力,叫他沒辦法有任何聯想。
他望著蔚藍靜謐的大海,開始感到挫敗。
涵……你是誰?你同我結下了契約了嗎?我為什麼會忘記了你?
你……是我缺失的那一部分嗎?
海面上那兩座島嶼還是在遠方一動不動佇立著。
海邊生活的族人們給它們命了名。
大的叫做水神島,因為傳說水神會幻化成巨大的島嶼,族人們對這巨大竦峙著的島嶼都不自覺帶了幾分尊崇。
而一旁那個卻被隨意喚作無名島,因為它太小太平凡無奇,便被族人們忽略冷落。
但滄寂卻總覺得對那座小島有種莫名的想要靠近的親近感。
他常常在閒暇的時光裡,在小島上安靜地枯坐著,也沒有想什麼,就是空蕩蕩地出神。
偶爾他會想,明明一切都很好,為什麼……他一點也不覺得快樂呢?
是因為他始終找不到他覺得缺失的那部分嗎?他迷惑不安。
有一天太陽西沉,天空中紅河洩火,海面風平浪靜,微風不燥,帶著鹹濕的水汽撲面而過。
天色已晚,滄寂來不及搭坐船隻回去了,他幾乎不曾猶豫,便直接四肢伸展著,身軀躺倒在草叢中,這片土地給予了他一種安心的力量。
仰望著夜幕星河,聽著海浪的拍打聲,他開始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個夢,夢裡他聽到了一段模糊的歌聲。
那歌聲不帶任何矯飾的纏綿多情,乾淨清冽,溫柔治癒,但唱歌的人聲線裡卻又隱隱透出一點孤獨與悲傷。
他有些沉溺於這動聽的歌聲中。
但胸腔裡卻開始翻騰著憐惜與痛楚,他想要叫唱歌的人不要這樣悲傷。
然而究竟是夢裡,最終只能是徒勞無功。
再次清醒的時候,他心尖上彷彿被緩緩扎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