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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亞琛說:「我猜測,因為鷹眼不允許,不允許以私人的立場輕易參與到政治行動中,所以方爍沒有直接與政客達成合作。但是,他後來主動提出替你執行這個任務,說明他並不抗拒,並且知道這個任務能給他一筆豐富的酬金。」
宴喜臣低聲地道:「他的確跟我說過,他馬上會有一筆豐富的酬金,等到那時候,他帶我回家看妹妹——」
杜亞琛雙手捧住他的臉,把自己的目光全送給宴喜臣:「聽好,他不是頂替你死去的!明白嗎,嗯?我知道這是你的一塊心病。」
宴喜臣緊緊捉住了杜亞琛的手,他呼吸急促起來,為他感到正在接近的某個真相。
「他沒有為你頂替折磨和死亡,這一切,不論你當初走沒走,都會發生。不是你的錯,燕子。」
宴喜臣閉上眼,他聽見四周是那麼安靜,羅森的鼾聲和段明逸熟睡的呼吸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下來。
愧疚與悔恨是尖銳的冰峰,凍結在他心底深處,絕非一日之寒,銳利得能刺傷自己。疑似遲來的真相卻像一把冰錘,砸向厚重的冰面,為那座冰峰開啟一條裂縫。
第54章 相愛恨晚
杜亞琛飛機上那番話像開啟了宴喜臣某個心結。
在回到鷹眼後,宴喜臣主動去找了段明逸與羅森。這件事雖匪夷所思,但並非不好理解,只是解釋起來有些複雜。
「這裡是你的表世界,如果該隱存在於你的表世界裡,你完全可以放手一搏試試用自己的意志殺死他。」段明逸手指在桌面上輪番敲著,隨即又一頓,自嘲似的笑了下,「不過你想清楚了嗎。」
段明逸在該隱的話題上十分敏感,他總能因此想到老頭子。大概心裡不好受,聽了片刻羅森和宴喜臣的對話,他就轉身立離開。開門時和剛回來的杜亞琛擦身而過。杜亞琛向宴喜臣投去個詢問的眼神,示意要不要他來搞定。
宴喜臣擺了擺手,追著段明逸的影子出去。
段明逸蹲在門口的階梯上,他面前是一片塵埃蕭索,風吹著,日頭熱烈而沉默。他雙手握著衝鋒鎗,用槍託一下下懟地面,機械撞擊的聲音聽起來冰冷得很。直到宴喜臣坐在他身邊,抽出他手中的槍放在一旁,段明逸才低下頭,身子晃了晃。
「我爺爺死的時候,對我什麼期望都沒有。我說我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做自己的選擇。只是做了選擇,就不要抱怨因為這個選擇而失去了一些東西。他說人到了這個年紀,又到了這個境地,更要為自己活著,而不是為別人活著。」段明逸眉頭緊蹙,白淨的臉上有種不服的堅毅。
宴喜臣指尖併攏壓著眼睛,然後抹了把臉,沒吭聲。
「跟你比起來,我簡直像世界的新生兒。」段明逸轉頭打量宴喜臣,他的不解顯而易見,「我是不理解你和該隱之間曾經的事,可因為那點愧疚心一直折磨自己,多像為另一個人活著。這不累嗎」
「你老大罵得對嘛,我感情過剩。」宴喜臣聳肩。
就像他說的,許多事,如果不是親身經歷過,很難理解那種感情。段明逸是如此,宴喜臣也是。
在宴喜臣模糊的記憶中,他母親在他小時候也跟他說過,如果你沒有經歷過別人所經歷的,那麼不要輕易對別人的感情下判斷。永遠尊重你不瞭解的人和事,不輕易指手畫腳。
「你別糊弄我!」段明逸擺開宴喜臣捏在他肩膀上的手起身,「記得那時候你跟我談,說你想要去看看那個世界嗎?不管你現在什麼想法,記住你的初衷!」
宴喜臣從肩膀的一側回頭,目送段明逸的背影。
他的確說過那番話,只是段明逸忘了,他之所以能說出那番話,是因為他想要知道自己是誰,而那時他認為只有現實世界可以給他答案。現在看來,比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