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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喜臣偶爾說著話時會停下,往他的方向看兩眼,並且總容易被杜亞琛在這群傭兵裡的樣子給迷到。每當這時候,杜亞琛就會像心有所感似的,低聲跟旁人說著話,狹長的眼穿過人群瞄他一下,然後再不動聲色地挪開。
他們要去的地點離基地不算遠,上飛機後兩小時左右就到了。路上幾個接待人跟他們大致講了這次行動的任務,不是什麼危機四伏的戰場,但危險程度不相上下。
宴會在某個山腳下一位軍火商的府邸舉行,政界,商界甚至其他國家的達官貴人也會到訪。名義上是慶祝某個友好條約的達成所舉辦的酒會舞會,實際上卻是個魚龍混雜,相互拉攏關係或達成一些私下協議的軍政商的局。不用說,到場的人物大多也是些當下軍政商三界中,在北部有些威望的人。宴喜臣與杜亞琛活躍的傭兵時代中,他們也曾經應付過不少這樣的局面,當然大多時候以任務為主。因此這任務給人的感覺不陌生,反倒有些熟悉,接待人三言兩語,宴喜臣心中就對這大概是怎樣的任務有了底。
他們要保護的物件是一位政界人物的外甥,至於那位人物為什麼不親自到場,大約是早就預見某些潛伏的危險,因此必須派人來保護他的外甥,並且儘量保證他外甥的生意談得攏。政界的人物來談生意,宴喜臣以前最煩這一類,權利入駐資本界,無非是要將水攪得更渾,而宴喜臣以前之所以反感,恰是因為這三界的變動影響著傭兵行。
接應只管在那邊說,宴喜臣聽得久了,人就有些飄忽。他疑惑來這裡的目的如果是為了方爍,為什麼會被捲到這些亂七八糟看起來毫不相干的任務裡來。
段明逸有些焦躁,指甲把槍桿敲得啪嗒響:「如果不是親手推開八號路二手書店的門,我根本不相信我們是在表世界裡——這裡看上去比裡世界還危險。」
他的話給宴喜臣了點提示,後半程他幾乎沒怎麼說話,抱著手臂坐在窗邊,難得思考得旁若無人。羅森和杜亞琛中途來搭話幾次,宴喜臣都有些心不在焉。
半個小時後,當他們這些全副武裝看起來十分生猛的傭兵們站在門庭大開的宮廷府邸前時,陷入了短暫的集體沉默。即使主場還沒開始,但這奢侈的晚宴風格,和裝扮打點得十分精妙的花園讓,他們都感覺有些微妙。
「所以,我們的主場在哪兒?」
接應人第一次露出點笑模樣,從身後抽出一摞邀請函:「今晚你們所有人既是僱傭軍,也是我們邀請的貴客。」
二十人在短時間內迅速被帶到樓上,管家為他們挑選合身的禮服。天知道對方哪有時間在短時間內準備那樣多型號的禮服,宴喜臣想到就頭疼。羅森倒沒什麼怨言,和嘀嘀咕咕的段明逸先行上樓,剩杜亞琛和宴喜臣跟在接應人身後。
「您的衣服在這邊。」接應人禮貌地請示。
這種情況單獨把他分開嗎?宴喜臣挑眉,隨即杜亞琛便不動聲色擋在他面前。那接應人笑,說不介意的話兩人可以一同來。
杜亞琛不甚在意,這回沒有多說什麼,抬腳跟在宴喜臣身後,拾階而上。
「感覺不太妙,有點奇怪。」宴喜臣側著頭,小聲跟杜亞琛說話。
託著他的腰,杜亞琛目光不動聲色地往樓梯下瞟:「怎麼,又有什麼危險直覺了?」
「這倒不是,就感覺……以前表世界都是由我來主導事情的發生,這次卻感覺像我們在被表世界某些東西主導。」
「表世界由心而生,現在的你跟當初的你不能同日而語,我倒覺得聽有意思。」杜亞琛託著宴喜臣的手微微用力,將他推上去。
沒多久,站在更衣櫃前,宴喜臣那點防備心就被其他的情緒壓了下去。他面前是兩套禮服,分別是黑色與白色。
那是套白色的西裝,還是老年代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