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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目四望,生活的城市還是那個熟悉的環境,宴喜臣決定先從記憶中的方爍的『家』開始。
車子在行入小巷又轉了兩三個彎,停在了一個藏在窄街盡頭的小區門口,石牌上的「光華小區」幾個字有了年頭,滿是雨水沖刷的痕跡。
這地方和宴喜臣記憶中相處無幾,沒什麼改動。車停在門口,但他在駕駛座做了好一會兒,彷彿還能看到當初年幼的自己背著書包站在門口等方爍,有時等舊了還會附近小賣部買個冰棒。表世界裡,宴喜臣生活的區域飛速發展,高樓大廈拔地而起,早就不是他小時候記憶中城市的樣子了。但是這裡就好像從來沒變過,依舊是他年幼時記憶裡那個老舊的地方。
宴喜臣目光很沉地看著小區門口的四個字,看上去對這裡有很深的感情。
他在杜亞琛的表世界裡找到城市的入口,然後順著自己印象中的道路,回到了那個他成為僱傭兵之前的熟悉的城市。然後又順著城市中的道路,找到了方爍當年的住址。
宴喜臣看上去是驚訝的,但已經不會像當初那樣震驚了。杜亞琛細細打量著他,知道他和剛開始來裡世界的人已經不同,而在找回記憶後,也同當年的「雨燕」有所不同。
兩人下車進了小區,憑藉宴喜臣記憶中的一切,找到了方爍所在的那棟樓和房間。
大概是在虛構空間的緣故,門沒有鎖,裝修也還是老中式家庭的裝修,方爍家裡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
宴喜臣在客廳轉悠了一圈,拿起電視機上方擺放的相框,那裡面是方爍和他的媽媽。
杜亞琛走到他身後,目光停在宴喜臣手裡的相框上。
「剛認識他的時候,他父母還沒有離婚。他爸有酗酒的毛病,家裡頭沒錢,心裡頭有火,急了就動手,他媽在這個家過得很不容易。後來他上了初中,父母就離婚了,他起初沒跟我說這事兒,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我知道這事,還是因為以前見他身上都帶著傷,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身上就沒有傷了。」宴喜臣自嘲地笑了笑,伸手摸照片中的方爍,「那時候我還小,沒什麼是非觀,等長大後明白過來,他已經跑到鷹眼去了。」
杜亞琛沒說話,他在宴喜臣更遠的過去上沒有太多說話權。有時候他會羨慕方爍,儘管知道宴喜臣對方爍的感情不一樣,卻還是羨慕,甚至嫉妒他站在宴喜臣更早的時間線上,瞭解他那些他不知道的過去。
宴喜臣放下相框,淡淡地問他有沒有說起過自己的家庭。杜亞琛說沒有,於是宴喜臣三言兩句概括了自己的家庭。他在這上面似乎沒有太多的傾訴欲,更像是認為杜亞琛應當知道而告訴他。他說儘管自己的父母非常愛他,儘量不讓他吃苦,但因為小時候的貧窮,多少吃過一些苦。後來父親在外面拼搏,有段時間也小小地富裕過,但後經濟崩潰,家裡的條件就又不行了。妹妹宴晶出生後,父母總是吵架,妹妹在那段時間裡是唯一讓他感覺到家庭舒適的。後來父母離了婚,母親還檢查出肺結核,後來宴晶也病了。
「後面的事你都知道。」宴喜臣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大概是小時候過得太順遂,直到長大後才體會到這句話背後的無奈。」
宴喜臣瞥了杜亞琛一眼,他不想要同情安慰或者憐憫,但他的確就是沒由來地想讓杜亞琛知道。誰知杜亞琛不但沒有帶給他壓迫感,反而也同樣隨意瞥了他一眼,笑說,沒有關係,像我連想念經的機會都沒有,不也過得很好。
「我說過,我以後會是家,你也一樣。」
宴喜臣心一下就被熨燙,他故作鎮定地轉過臉去,偷偷地笑了。
他們在方爍的房間裡轉悠了一段時間,沒有什麼大的發現,宴喜臣覺得自己純屬是來對自己的過去做了一次緬懷。
「怪不得人人都貪戀表世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