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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商議的時間實在有點久,宴喜臣想繞到教堂後方去抽根煙,誰知剛轉過彎,肩膀就被人拍了拍。
「宴哥。」
宴喜臣有些驚訝地回頭,這聲音他熟悉。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方爍。
他一身戰鬥裝備,單薄的身體上掛著防彈衣,槍帶上插著兩把手槍,還有黑色的短靴,看上去精神而幹練,和平日的模樣完全不同。
宴喜臣叼著煙,眯起眼,將槍換了隻手拿。
方爍被他看得縮了縮脖子,模樣害怕地倒退半步:「宴哥你怎麼這麼看我?」
「你跑到a區做什麼去了?」
「是我自作主張,也想去混亂區看看。」方爍挪開了目光,「對不起。我也知道我這副樣子,是沒有辦法戰鬥的。」
「不要試圖騙我。」宴喜臣沒有動容。
方爍依舊低著頭:「我又說錯什麼話了嗎?」
「我離開c區之前就已經覺得你不對勁了,方爍,現在想想你當初跟我回來都令我後怕。你到底在隱藏什麼?」宴喜臣壓低聲音,靠近方爍,用自己的影子籠罩住方爍。
方爍向前了兩步,剛要說話,就察覺到一種危險氣息的靠近。
他下意識地轉過頭,就看到杜亞琛眯著眼,手裡端著槍正疾步靠近。
宴喜臣也很快意識到了,看到杜亞琛的一刻他奇道:「怎麼——」
杜亞琛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目光不善地看了眼旁邊的方爍,將宴喜臣拽到了劇院正門:「已經開始了,這裡的物質開始變化,他的意志無處不在,你時刻小心。」
「等等,我還在問他……」
「沒有時間了。」杜亞琛回頭沖他比了個噤聲,腳步不停。
杜亞琛的態度很強硬,宴喜臣只能亦步亦趨。
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還站在原地的方爍。
方爍看起來孤零零的,眼中似乎有什麼噴薄的情緒,已經衝破了那層掩蓋的霧靄,直衝沖地向著宴喜臣。
孤單,悲傷,怨恨,迷戀,甚至有些痛徹心扉。
宴喜臣愣住了,他想起來,這樣的目光他似曾相識。
那不是屬於一個少年的正常目光。
「拿好你的槍,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杜亞琛放開宴喜臣,率先推開了劇院的大門。
日光湧入昏暗的空間,血紅的幕布和座椅被照亮。
舞臺上的歌劇演員停止歌唱,而觀眾不約而同地望向他們的方向。
那些人的目光筆直而陰冷,讓即使站在陽光下的宴喜臣,也能感到從劇院中滲出的肅殺。
他聽過許多次關於這個意志空間物化的能力,或從杜亞琛口中,或從段明逸那裡,可宴喜臣從未親眼見過這個世界可怖的一面。
乍一看劇院裡面還算正常,但就著光仔細看,會發現裡面物質的邊界發生改變,就像走進了一場扭曲的幻覺中。
空氣蒸騰著扭曲著,明明是在陰寒處,卻像是烈日下曝曬的柏油路面上蒸騰的熱氣。
這個劇院彷彿一個在高溫下融化的冰塊,每一寸幕布,木板,都以不同的形式扭曲擺動,固態的物質好似變成液態和氣態的形式在流動。
看清楚巴西利卡劇院的內部後,宴喜臣幾乎倒抽一口涼氣。
他感到守望人們和聚集起的戰鬥力紛紛從二人身旁跑入劇院,他們各司其職,各守其位,紛紛站到整個圓形劇場的走廊兩側。
人群躁動起來。
先是少年少女們,接著是孩子們,老人們,他們紛紛從座位下掏出了槍械,匕首,甚至爆破武器。
他們的目光徹底變了,從一種威脅的姿態變成真正看敵人時的目光。
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