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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蒔有點火大,本就煩躁的心被她的哭聲弄得更加不耐:&ldo;先別哭了,哭也解決不了問題,你再好好想想,你還去了什麼地方沒找的。&rdo;
她同時又覺得太扯淡了:&ldo;還有,電子檔案留一份做備份不是基礎的常識嗎?怎麼會在丟了之後,才發現原檔案沒有儲存???&rdo;
高原哽咽著沒出聲,倒是旁邊的蒲京幫忙開腔:&ldo;是我沒考慮周全,週一電腦中毒叫人來修的時候跟我說要把電腦格式化,我也沒想起問問他裡面的東西能不能還原。&rdo;
祝可以撐著腦袋哎了一聲:&ldo;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趕緊想想該怎麼辦吶?我走的時候都已經開始報幕了,現在估計第一個節目都要開始了。&rdo;
他們班的這個歌曲串燒是每個年度熱門神曲選一小段,湊成一個幾分鐘的合集,並不是說隨便再在網上把音樂重新下載下來就完事了。
現在這麼看來,找不到u盤的話,大家也不用上場了,完全可以洗洗回家涼快去了。
在階梯教室裡候場的鐘徐友給許隨打來了電話:&ldo;哥,工作人員讓我們班去候場了哥,你們找到u盤沒啊哥?&rdo;
許隨沒表情地直接開了外放,又抬起眼皮看他們:&ldo;現在怎樣?直接棄權?&rdo;
蒲京揉了揉額角,嘆了口氣:&ldo;那隻能這樣了,不然我們還能上去無背景音樂清唱嗎?&rdo;
按照他們預先排練的效果來看,估計跑調得跑到北冰洋去。
高原咬著唇囁嚅:&ldo;可是說好每個班都要參賽的,突然取消會不會不太好?&rdo;
&ldo;但清唱的話,待會會說我們消極應對,態度有問題。&rdo;遊蒔說。
祝可以思索了一會,突然問蒲京:&ldo;我記得你說過你鋼琴考過級對不對?考到幾級了?&rdo;
蒲京一愣:&ldo;八級。&rdo;
祝可以嗯了一聲,點點頭,從許隨手裡把電話拿了過來:&ldo;鍾徐友,你去跟主持人說一下,協調改一下我們班的參賽專案。&rdo;
眾人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定定看著她。
第三四個節目之間的準備時間有點過長,底下的人等得有些不耐,交頭接耳起來,幾個評委也皺著眉放下筆,正想問問主持是怎麼回事,舞臺上酒紅色的厚重幕布終於緩緩拉開。
底下竊竊私語的眾人便也安靜了下來,抬頭看向舞臺中央的那架斜放的鋼琴,以及坐在鋼琴前面的,肩膀挨著肩膀的一男一女。
兩人都穿著信都的禮服,坐在黑色的長椅上,手指都放到了琴鍵上自然地擱著,眼睛直直盯著的方向‐‐
竟然是一個只有79英寸的ipad。
那是他們臨時找到的電子琴譜。
白色的燈光打在兩人的身上,把二人跟鋼琴一起,圈在了一個圓裡,場內安靜無聲,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黑白色,和他們待在一起。
兩人對視了一眼,互相點頭致意之後,下一秒,流暢的琴聲從兩人的指尖緩緩流出。
有少數學過琴的人在琴聲剛響起的時候攏了攏眉,外行的人可能聽不太出來,但四手聯彈十分講究默契,一開始的那幾個音很明顯是沒有磨合得當,導致聽起來有那麼一點雜亂。
但這種情況並沒有存在太久,只過了不到半分鐘,旋律便漸漸融合,變得貫通,兩人到後來甚至都沒有再繃緊著背,放鬆了身體,低頭專心致志。
手指一抬一放之間,輕快愉悅的《sur》便從手指間爭先恐後地鑽了出來,縈繞在整個會場裡,餘音繞樑。
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