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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雨桐皺著眉:「那時候太醫以及大夫們束手無策,每日只能開一些滋補的方子以免讓我爹爹虧空了身體。然而後來,我爹爹躺了半月卻漸漸好了起來。那時候我們都不知道是蠱,還以為是何疑難雜症,全靠我爹爹自己撐過來的。只是這場大病之後,爹爹身體終究是差了許多,不復往日康健。因為夢見此事,我便阻撓了爹爹,不曾想王爺過來驊扶會惹上此蠱。」
鳳羽弈瞧她時不時偷瞄的小眼神,笑了出來,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臉頰:「你覺得此事和你有關?」
怪不得先前時不時讓人送補藥過來,原來是這番緣故。
席雨桐點頭,瞧她這般不像是生氣憤怒的模樣,有些疑惑:「王爺不覺得此事是您代替臣女爹爹受罪?」
「太師能撐過去,本王自然也能。」鳳羽弈自信一笑,「更何況,你說以前是太師得了此蠱,為何不懷疑是太師代替我遭罪?不然為何後來蠱能無緣無故解了,也有可能是養蠱人發現認錯了目標,故而才能漸漸好了起來。」
席雨桐一愣,還真沒想過這種想法,而後瞧著鳳羽弈眉目含笑的溫和模樣,才反應過來這只是對方開解自己的話,連忙微蹙眉頭,只是眉頭剛起就被人抬手按平。
「我不喜歡你蹙著眉。」鳳羽弈縮回手,剛說完就感覺到睏意席捲而來,不由得打了個哈欠。
席雨桐回神,收斂起雜亂的思緒,起身扶著對方回床上。
鳳羽弈躺下來,強撐著睏意抓住她的手掌,「此事和你無關,只是和養蠱人有關,你必須記住這點。」
席雨桐一愣,而後緊抿著唇不說話。
鳳羽弈對她這倔強的性子無可奈何,只能偏頭親了親手中的手指,繼續說:「你既然說了,日後我還要欠你和老師一條命,自然不會現在便出事了的。」
她說話含糊不清,加之席雨桐被她親吻手指的動作嚇了一跳,更是沒聽清楚,只能彎下腰,輕輕喚了聲:「王爺。」
「說來,我倒是慶幸這次中蠱的人是我,不是老師,不然你得……」多傷心。
鳳羽弈靜靜抓著那隻手,雙眼漸漸合上,但還是強撐著說,「不要愧疚,本王命令你。」
席雨桐這回兩句話都聽清楚了,只是不待她說什麼,被握著的手便鬆了,顯然對方又昏迷過去了。
瞧著那鬆開的手,她紅著眼反握回去。
安寧——
這幾日,鳳羽弈昏迷之時都能瞧著事情走馬觀花,甚至時間流逝得比以往還要快,不知不覺便到了登基一年後的時候。
登基兩年,隻立了一位皇后,而皇后又未曾懷有子嗣,故而朝臣便施壓廣開後宮。那時候朝中還有姚丞相的黨羽,也是她在朝中最為難得時候。
她本意是有席雨桐為後便好,可席雨桐覺得只是如此容易惹人懷疑其女兒身,納妃更是可以拉取人脈,被她拒絕提議後竟私下召見宮女入宮並作主安排了妃子侍寢。
為了氣對方,鳳羽弈把侍寢的妃子迷暈,而後在宮殿裡坐了一宿,也等不來那人來爭風吃醋。
也是。畢竟是對方主動為她納妃,又如何會來爭風吃醋?
這般,兩人倒是生了縫隙,接下來半月鳳羽弈每日都換一個妃嬪伺候,也不曾去梧桐宮,最多夜裡偷偷去瞧上一眼,也不曾讓對方知道。
她自然不會寵幸,每日都是使用了迷藥讓伺候的妃嬪做了魚水之歡的夢,並未觸碰任何一人。
再次醒來時候,鳳羽弈還能感受到夢中的憋屈和傷心。
「王爺。」席雨桐對上她的視線,被那紅彤彤的眼睛嚇了一跳,連忙問,「王爺,你可是哪裡不舒服?可要叫信先生過來瞧瞧?」
鳳羽弈搖頭,拿起她的手放在心臟上:「我這裡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