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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嘛,從精神抖擻到睡意朦朧不過是兩三個哈欠的事。
戚知年熊抱著雲朵抱枕,用臉蹭了蹭,下一秒就完全睡死過去。棠柔吊著口仙氣,給她蓋好被子才晃悠著回到自己房間。
距離天光乍破還有四個小時,星星沒入雲層,月亮孤零零地掛在天空,顏色又淺又淡,好像隨便一陣風都能把它吹碎。
誰說我不喜歡……我很喜歡。
有些念頭,如果一直壓抑,就永遠不會噴薄,可若大意失守,沒刺的小芽兒也會長成參天大樹,頂破心牆,再無壁壘。
晶石的香味悄然淡去,戚知年緊閉著雙眼睡得極不安穩,不時就會翻動身子,右手始終死死壓著雲朵抱枕。
夢裡,她無數次看見那個騎著腳踏車的少年,穿著不那麼合身的藍白校服,一隻腳踩著踏板,另一隻腳點在地上,整個人顯得很是修長,左臉顴骨上貼著張半透明的創可貼,表情快拽上天了。
“快點兒,上車,帶你去吃炸年糕。”那是十六歲的謝昭,狹長的眼睛裡總是透著一股子懶勁兒,要是笑一笑,誰見了都要爭著替他去摘顆星星。
十五歲的戚知年就像個小蘿蔔頭似地被他拎在手裡,不懂反抗,溫吞地收著書包,每次剛要說“好”,場景就變了。
換到一間小小的瓦頂院子,正屋的鎖落了很久,院落中央卻是一地狼藉,吊蘭花盆被砸得粉碎,板凳、木桌也倒得橫七豎八,門縫裡塞著書,試卷被對了幾折隨手扔在垃圾桶裡。
她在門口站到雙腿發麻才嘗試著走進去,把試卷從垃圾桶裡撿出來,又費力從門縫裡拔出書,扶起一把小馬紮,把東西抱在懷裡靠牆坐了許久。
什麼都變了,就連屋頂的葡萄藤都比有人照料時長得更旺盛,粗壯的藤蔓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當頭罩下來,壓得人看不見天、喘不過氣。
……
本來聚完餐,就該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奈何網癮少年們作息黑白顛倒,凌晨正是精神亢奮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問了句“要不去唱歌?”,又不知道是誰火速訂了間包房,一推二就,一車人就被拉到了醒途。
“在我經歷的所有痛苦中,你的誓言一次又一次過,所以是時間不對,還是我不值得~”鄒值舉著一杯啤酒,抱著立麥唱得動情,鑑於此子已經喝大,跑調就跑調吧。
裴教練表情麻木地坐在沙發上吃著果盤,後悔沒隨身帶耳塞,韓銘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聊著天,沒一會兒,頭就一仰,靠在他肩上低低地打起了鼾,眼鏡都倒掛在了下巴上。
“丫一大把年紀了還跟著這群臭小子瞎鬧!”裴宇琛罵罵咧咧地把韓銘的眼鏡摘下來放到口袋裡,兩手一架,把他整個人扔到沙發上躺著,一頓操作結束又蹲過去繼續吃果盤。
薛皓、羅躍、凌司夜湊在一起玩骰子,薛羅pk諸葛夜,局面呈現一面倒的態勢。
“三個三!”
“四個三,齋。”
“……五個三!”
“開。”
一個一,兩個五,三個三。
“操!又輸了!”薛皓又雙叒叕喝了一滿杯,還特熱心腸地給羅躍也滿上,幾局下來,骰子沒玩過癮,可樂桶倒是要見底了。
“凌哥,你不能出千吧,光我們喝了!”羅躍表情痛苦地端起杯子,半天張不開嘴。
“遊戲呢,都是要動腦子的……”凌司夜好心情地挑了挑眉,另選了只乾淨杯子,食指撥動可樂桶的活塞,也接了一滿杯混合飲,和他碰了碰杯道,“不僅僅是榮耀。”
“沒天理了是吧,看給他牛逼的!回基地了lo一局,我還就不服了!”薛皓站起來搖著骰盅,一臉虔誠。
“隊長!昭哥!過來唱啊!”鄒值大概是一個人唱著沒勁了,打了個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