翕如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太白道友好,我叫楊時雨,他是李秋陽。”二人與太白同桌坐下,加點了菜和酒,三人聊起天來。
太白問楊時雨:“我看小道友一身道袍,修的是什麼道?”楊時雨問他是否在江湖聽說過“蓬萊仙人”?然後她簡單介紹了祖師爺列子和蓬萊島的關係,但沒有細說御風術法;太白聽得十分有興致,也介紹了自己是在紫極宮授的道籙,並不知道東海之外還有蓬萊島這樣的世外桃源,如機會定要去拜訪。
楊時雨問太白:“道友剛剛獨自飲酒時為何出此傷感之作?”太白嘆了口氣,說自己此次下江南尋故友,不久前才得知他在三年前便去世了;那位故人在長安之時,對自己曾有“金龜換酒”的知遇之恩。“賀老曾呼我為‘謫仙人’,還在當今聖上面前極力推贊,才有我後來的御前恩寵。可惜現在時過境遷,我厭了那無用的翰林,今上已賜金放還;我求仙問道得成後,想來越州拜訪賀老,卻不曾想他已故去,昔日杯中物,今為松下塵。回到這揚州,想起入朝之前的諸多往事——曾幾何時,我在揚州感懷的是壯志不得酬、功業莫從就,如今卻嘆的是往事杳如夢、悽然傷我情。”太白一邊飲酒,一邊娓娓道來。
“親友離別,最是感懷傷情。敬賀老。”楊時雨默默舉起酒杯,與太白對飲。
午後,太白問二人是否願意陪他去棲靈塔走一走?楊時雨第一次揚州,也想賞一賞揚州繁華盛景,登高最是合適,剛好又與太白聊得來,便答應同往。三人登頂後,揚州城在眼底一覽無餘。太白為楊時雨介紹道,揚州城分“子城”和“羅城”兩個部分,通衢大道貫通南北城門,南北大街六條,東西大街十四條;城內河道縱橫交錯呈井字形分佈,上有二十餘座小橋。
楊時雨和李秋陽覺得天朗氣清,登高遠望確實讓人心情疏闊。太白哈哈大笑,隨口吟道:
寶塔凌蒼蒼,登攀覽四荒。
頂高元氣合,標出海雲長。
永珍分空界,三天接畫梁。
水搖金剎影,日動火珠光。
鳥拂瓊簾度,霞連繡栱張。
目隨徵路斷,心逐去帆揚。
露浴梧楸白,霜催橘柚黃。
玉毫如可見,於此照迷方。
杭州城,祥雲閣。
幾日前,凌一舟得到了鴻雁局的回覆,告知他所畫之螺鈿漆盒上一手的流出是從揚州,揚州的祥雲典當行當年曾得過此物的訊息;此物倒是孤山派的柏青子正經收的,而不是巧取豪奪而來。
白朮望著凌一舟眨眨眼,道:“師父你看,揚州呢,當初還不如一起去……”凌一舟心想,真是孽緣啊。師徒二人收拾收拾,走水路往揚州去。
揚州城,蘇宅。
童僕帶著信鴿的信來報海青,說御風者今日已至揚州城,入祥雲樓、登棲靈塔,暫時還未得到海沙派的訊息。海青冷笑一聲道:“靠他們自己查得到什麼時候去?不如幫幫他們,給一點六合別院的線索,引他們到那邊去。”童僕畢恭畢敬道:“是,老爺。”
傍晚,楊時雨與李秋陽告別太白,在揚州城內找了一處客棧下榻。晚上,楊時雨聽見客棧外的街上有打鬥的動靜,便開啟一條窗縫圍觀。街上有黑衣藍衣二名青年男子在爭搶一本書、也可能是賬本一類的東西;黑衣男子蒙面,看起來輕功比較好,可能是偷盜之人,雖然身手一般,但滑不溜手的功力也讓人無從下手。幾輪過後,只見那藍衣青年被逼無奈、放棄制服那黑衣賊,而是伸出右手、隔空從他懷裡“吸出”了書冊,拿在手中。“啊!是御風術!”楊時雨雙眼發亮。黑衣賊懷裡一空,想要再伸手去奪回,已是回天乏術,便轉身一躍而去,動作間從藍衣青年腰間拽下了一塊令牌一類的東西;藍衣青年專注於書冊和黑衣人,未曾發覺丟了東西,直接一躍而起,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