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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非常想找個人說說話,本來他是個不善言辭的人,以前有事都是憋在心裡,結果是肚子發脹,吃東西不消化,感覺很難受。所以,在地爆連,他沒有一個能夠敞開心扉說知心話的真正朋友,這確實和他的性格有關。上次,在他心裡難受的時候,和關英傑長談了一次,心裡舒暢了許多,他知道關英傑這個同志素質很高,只可惜平時和他交流的太少了。後來和連長長談了一次,消除了自己的心理負擔,他才感覺有個知心朋友有多重要。現在,周文心裡有說不出的難受,他很希望身邊能有個忠實的朋友聽一聽他的敘說,感受一下他那曲折動人的愛情故事。他很想再找關英傑聊聊,哪怕隨便說說也行,可是關英傑現在下班排了,沒有以前的條件了,再說,關英傑的父親今天來了部隊,他也不可能再做他的聽眾了。
周文睡不著,就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家庭沒了,現在唯一欣慰的是還有一個深愛著自己的女孩,那就是齊慧敏,她是周文目前最後的精神寄託,只是還不知道這最後的精神寄託結果如何,他似乎是在等待著齊慧敏下達最後的判決書。可是這齊慧敏到現在卻遲遲不見動靜,著實讓周文有點坐臥不寧,難道他們在經歷了那麼多的考驗之後還不能有個圓滿的結果嗎?難道還要再繼續考驗自己嗎?
現在想來,他們的經歷也確實太複雜了!他和齊慧敏的戀愛可以說是曲曲折折,反反覆覆,頗不尋常,周文慢慢地回想著他們所經歷的愛情故事。
那年,周文帶著滿心的傷痕來到部隊後,心情一直很低落,他始終擺脫不了以前的陰影。新兵連三個月的訓練十分艱苦而又緊張,白天除了吃飯就是訓練,晚上不是加班訓練就是學唱革命歌曲,熄燈後頭一捱上枕頭就會立即進入夢鄉,根本就沒有過多的時間讓他去想那件事,但是要想徹底忘記過去那也是不可能的,只要一有片刻的空閒,往事就會像流水一樣湧來擠佔他的大腦,讓他不得安寧,所以,他在新兵連似乎從來就沒有笑過,新兵班長武峰常常說他的面部就像木頭一樣沒有任何表情,讓周文更加鬱悶。
如果說在新兵連中緊張的訓練生活,使周文沒有時間去回想以前的往事,暫時忘卻了煩惱,那麼,等到他下了班排之後,他的痛苦才重又開始了。每當訓練結束或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牛紅麗就會像幽靈一樣鑽進他的腦子裡,趕也趕不出來,使他心神不定。他越是想要忘記她,她就越是擠佔他的大腦,這時,他的腦子裡就像有兩個人在打架,一個要往裡擠,一個要往外趕,讓他疲憊不堪,甚至會頭痛肚脹,難受的要命。有時星期天,他就一個人到訓練場坐在橋樑上抽著煙靜靜地想她,這樣,心裡倒是平靜了許多,肚子也不脹了,頭也不痛了,心裡也不難受了。有時想著想著,嘴裡就會不自覺地喊出她的名字。這樣讓他越陷越深,簡直到了無以自拔的地步,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忘記她。
直到有一天,周文突然收到一封來自家鄉一所大學的掛號信,下面赫然注著齊慧敏的名字。當時,他對她幾乎沒有什麼印象,想了好久才想起她的大概輪廓來。她長的算不上漂亮,但也很清秀,個子不高,人很老實,幾乎從沒有給男生說過話,但也很少跟別的女生說話,總是獨來獨往,所以,她並不是男生們注意的目標。拿到信,周文還感到有點奇怪,她怎麼會給自己來信呢?她又是怎麼知道他的地址呢?周文帶著種種疑問拆開了信封。信中,她告訴他自己在很小的時候就非常羨慕當兵的人,自己也一直想當一名女兵,但卻沒有機會實現這個願望,到大學後,從一個同學那裡知道他當了兵,就要了他的地址,冒昧地寫了信,她只是很想知道更多的軍營的事情,希望他不要見怪。
此時的周文正需要有人交流,他那顆受傷的心正需要有人撫慰,心中那塊空缺的位置也正需要有人佔領,於是他當天晚上就給她回了信。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