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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大力在家裡也坐不住,他又回到連部看情況。剛進來,方成田沒有喊報告就匆匆忙忙直接推門進來。
張凱急忙問他:&ldo;發現什麼線索嗎?&rdo;
方成田氣喘吁吁地說:&ldo;我們在七里店一家小賣部打聽到一個戰士在那裡買了一瓶酒、一包紅豆香菸,然後就向南山去了,他們幾個就向南山上去找了,讓我回來先報告一下。&rdo;
油大力狠狠地罵了一句:&ldo;這個慫兵!&rdo;
周文真的是去了南山。此時的他已在大山中迷失了方向,找不到東西南北了。
這幾天,周文一直在等待著齊慧敏的來信,他想知道齊慧敏的態度。但沒有想到的是,中午一下子收到了家裡的兩封信,卻沒有一封是齊慧敏的。當他看到來自同一個城市的兩封信,他的心就開始收緊了,他已經猜想到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回宿舍的路上,他感覺到口袋裡的兩封信似有千斤重,壓得他直不起腰、喘不過氣、邁不動步子。他不願意回宿舍,他想找個清靜的地方靜靜地呆一會,就朝訓練場走去。
周文來到一個地下掩體的裡面找個地方坐下,但他並沒有急著掏出信來讀。他仍然感到心裡很難受,確切地說是憋悶的很厲害,他想發洩,他想大聲地喊叫,他甚至想找人打架。他不明白造物主為什麼要這樣折磨人,甚至奇怪地想如果現在發生戰爭該有多好,他無論如何都要昂首挺胸走上戰場,如果有機會,他也一定會像董存瑞一樣捨身去炸碉堡,或是像黃繼光一樣奮不顧身去堵槍眼。可這是在和平年代,他沒有這樣的機會,他生不逢時啊!難道人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要遭受苦難嗎?
周文心中的苦悶無法排遣,他心裡的酸楚不能向任何人述說。他又感到肚子發脹,腦子開始出現空白,他不知不覺走出了營房大門。
周文順著公路漫無目的地來到七里店,他想抽菸,卻發現煙沒有了,他摸了摸身上,竟然還有10元錢,便來到一家小賣部,賣了一瓶酒,一包香菸、一包鍋巴,獨自一人上了南山。
南山其實不是山名,只是一座小土山,因它位於營房的南面,所以,這裡的戰士都叫它南山。
以前,周文曾來過這裡幾次,一次是在去年冬天一場雪後,他和兩位戰友借了一架照相機到山上去拍雪景。一次是今年夏天他和一位新兵來這裡抓松鼠。另外,因訓練也來過不只一次,都是在爬到半山腰就下去了。今天,他獨自一人慢慢地爬到了山頂,路上竟沒有遇到一個人。
以前,從下面看山頂很陡、很尖,但爬到山頂後才發現上面卻是一馬平川,像是平原一樣,甚至可以當訓練場了。從山頂邊緣往下看營房,整個營區盡收眼底,一覽無餘。站在山頂,頓時有一種頂天立地的感覺,視野開闊,心情舒暢,能讓人暫時忘卻眼前的煩惱。
周文摘下帽子,站在山頂邊緣,默默地注視著遠方。站了很久,他才找個乾淨的地方坐下來,把酒拿出來放在地上,撕開香菸的包裝,掏出一支點上猛吸了一口。然後,他才從口袋裡掏出那兩封信來,先看了看爸爸的,正面寫著公安局,又拿出媽媽的,正面寫著縣人民醫院,先看哪一封呢?爸爸的那封信感覺很厚,大概有四、五頁吧,媽媽那封稍微薄一些,可是上面一定又沾滿了媽媽的淚水。他拿不定主意到底該先看哪一封。其實,是他不願意拆開任何一封,他知道先看哪一封都是一樣的結局。
最後,周文還是先拆開了媽媽的那封信。展開信紙,令他驚奇的是上面很乾淨,沒有一點淚水滴上去的痕跡。信上寫道:
文兒:
你還有多長時間回來啊?媽媽非常想你,你現在還好吧?
孩子,我想告訴你一個事,我和你爸爸已經正式辦理了手續,對於你來說,這也許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