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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更傷心。張氏恭手站立一旁。
小宜說:“嬸,我不想活了。天天想爹孃回來,沒有想到爹孃在外面當了強盜,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景。”小宜姑娘雙手捂面,傷心到了極點。
魚娘又落淚了:“這話從何而來?”
小宜泣不成聲:“我爹……我娘……這樣如何是好?太可怕了。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呢。”
魚娘說:“他們大人有大人的想法,我們自然難以理解他們的心思。”
小宜放下手說:“做什麼不好?為什麼要做糟踐老百姓的強盜?我恨我的爹孃當了強盜,我恨他們當了強盜了……”
魚娘說:“你爹孃是你爹孃,與你何干?這個世界我們自己做到問心無愧,就可以了。”
小宜驚訝地說:“嬸,你這樣看我?你不嫌棄我是強盜的女兒?”
魚娘說:“當然啦。你不見你禧哥哥很在乎你嗎?孟家上下仍然一樣疼你。”她撫摸著小宜。
小宜說:“嬸,我要去讀洛容女校。那裡的鄺校長歡迎我去。她很好的。”
魚娘驚奇地問:“你怎麼認識鄺校長的?”
小宜說:“反正我認識的,很久了。她要我去。我要走自己的路。”
魚娘說:“你娘就是讀了洛容女校,才有今天的膽量啊,孩子。那可是去不得的地方。”
小宜說:“嬸,我長大了決不當強盜!我要活一個樣兒給人們看看。”
三郎禧祿搶著插了一句:“我也要去洛容女校讀書。”
魚娘說服不了小宜姑娘,兒子又來搗亂,沒有好氣地罵道:“小猢猻,礙著你什麼了?那女校我連你妹妹都不樂意她去,你個爺們也往裡擠,就不怕人家笑話你爹、你娘?”
小宜把頭調向一邊,忍住不笑。
三郎禧祿委屈地說:“那……那總不能把我和宜妹妹分開吧?”
兒子與小宜姑娘畢竟一堆兒長大,魚娘聽了兒子的話,思索了一下,竟然認真地對兒子說:“去見識見識也好,你以後更要把你妹妹守護好。”
大郎禧庭進屋,魚娘忙站起來,與禧庭向屋外走去。
母子倆來到屋外,禧庭悄聲對娘說:“徐大人說了,我爹是朝廷的守門神,他會秉公辦理的,至多三五個月就會有結果了。”
魚娘問:“帶去的銀子他收下了嗎?”
禧庭搖搖頭:“六百兩銀子都退回來了。還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只能走到這一步了。”
魚娘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久久沒有說話
禧庭不解地說:“人家不收銀子,娘也擔心?”
魚娘說:“自古官府哪有不收銀子的?你爹是凶多吉少啊。”
禧庭說:“那怎麼辦?要不我再跑一趟?”
魚娘說:“算了,人家不收銀子,是心裡吃不準皇上會怎麼處治。再跑也是白跑。吉人自有天相,聽天由命吧,一切都是天註定。朝廷真要把你爹當守門神,那又另當別論了。”
絲兒領著一個醫師走來,魚娘揮揮手讓他們進屋給小宜診病了。
禧庭說:“娘,你看,我生意拉下不少日子了。家裡不能坐吃山空。爹爹進去了,以後少不了開支,聽說湖北、陝西幾省都在發大水、鬧饑荒。我想運一船糧食跑一票看看。就是放心不下家裡,兩個弟弟還小。”
魚娘靠在兒子寬大的肩頭,傷感地說:“兒啊,你去吧,不可太看重利,見好就收,家裡有娘把持。”
禧庭沒有走,魚娘看出了他的心思,說:“你放不下你媳婦?有我在家呢,不會委屈她。”
大郎禧庭話說得吞吞吐吐:“二郎禧銘,讓他專心讀書,明年考功名。大獄裡的人,該打點的,我都打點了。再說了,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