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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大會要求,所有主要的政治和經濟工作要在其監督下進行。它破壞了權力分配的一條基本原則。我請求審核的修改意見的主要部分被代表大會所否決,這就是持久的、令人痛苦的鬥爭結果,是所有這些神經過敏的和折磨人的討論結果,是對最高蘇維埃強加的修改意見進行公開辯論的結果。
當我冷靜下來思考所發生的事情時,才明白這是一次集體喪失理智的行動。這樣的機構領導不了國家。
這裡已經顯露出一種革命形勢的氣味,而在革命的氣味中又充滿了血雨腥風。
夜間絮語
今天是11月7日。有一部分人在習慣地慶祝節日,還有一部分人在看著紅旗譏笑,而我對這個節日有一種可怕的態度。
在斯維爾德洛夫斯克工作時,11月7日是我最緊張的一個工作日。
組織全市上百萬居民隆重慶祝節日,是一項責任重大而令人疲勞的工作。有一年,我是在節日前夕回到斯維爾德洛夫斯克的。本來回城應該行駛60公里,結果司機迷路,小車實實在在地陷進一個溝裡。怎麼辦?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車裡也沒有電話,與城裡無法聯絡。我們看看地圖,離最近的村慶還有18公里,這時已經是夜裡23點,而在第二天早上9點前我必須趕到斯維爾德洛夫斯克。如果州的第一把手在11月7日這個國家的重要節日裡不出現在觀禮臺上,那將比災難還要糟。不能出現這種情況。否則就意昧著,他要麼死了,要麼被撤職了。而我既沒有死,也沒有被撤職,折騰了一個半小時,想從這溝裡拖出&ot;嘎斯脾&ot;汽車,直到凌晨2點,我才意識到,我們今天乘這輛車是哪裡也去不成了。明天怎麼辦?
在我們這兒不像在莫斯科,去紅場上的只是些集體的代表,遊行進行2個小時。而在這裡,全家都要透過主要廣場,繞全城走四五個小時。我當時一合雙眼,就彷彿看到那些面帶幸福微笑、手待紅旗和鮮花的長隊人群。
……我們3人踏著沒膝的積雪,摸黑向村子方向蹣跚走去。我心裡盤算著,一個人在好路上行走,一小時最快能走5公里,也就是說,當我們踏著雪路到達村子時,將是第二天早晨。當時零下10度,我們大汗淋漓,不久,就都累得頻頻摔跤,真想躺在雪上睡一覺。但不能坐下,坐下就起不來了……有一次實在支援不住便坐下來,剎那間就覺得渾身軟弱無力,真想睡覺,後來說什麼也起不來了。我們沒有沿著路走,而是走在犁過的田裡。
凌晨3時,我們終於來到村裡。那天,全村人像故意刁難我們似地喝得爛醉如泥!無論敲哪家的門,裡面的人都是醉得不省人事。我們問哪裡有電話,哪裡能找到拖拉機,誰也答不出話來。他們已在全力慶祝節日。
拖拉機終於找到了,拖拉機手也是一個醉鬼,我們把他扶進駕駛室。這時已經是早晨6時,我急得發抖,向拖拉機手喊道,請告訴哪裡有電話?哪裡有電話!……他什麼也不明白。後來,我們還是找到了村蘇維埃,推開門,給州民警局局長掛通電話。我說,你們必須儘可能地迅速、準確地組織行動。首先,緊急派出直升機,以最短的航線飛到我們乘拖拉機到達的地方,挑選一名清醒的飛行員,以便把拖拉機送回村子。其次,周密考慮進城路線,好讓我馬上到家(城裡交通已經堵塞,排起了遊行隊伍。而我家離廣場直走只需3分鐘)。立即執行!我在9時半前必須登上觀禮臺,最晚只能在9時40分上觀禮臺……
9時,我們乘拖拉機還算順利地趕到了一條大路旁,直升機已在上空盤旋。飛行員看見我們,降了下來。我一跳上去,直升機便急速地向上飛去。9時半,飛機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