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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預料,總有一天,會把帳目公佈出來,為了裝修這些廳堂,那座郊區的官邸,還有買那些昂貴的傢俱,修那些防備自己人民的堅固圍牆,我們國家究竟得花多少錢。
在全國,在那些&ldo;最最民主&rdo;的政府辦公室裡,貪賄成風,腐敗盛行,一切都公然大行其道。共產黨跟他們怎麼能比!以前不管怎麼說還有人怕黨委,也畏懼自己的良心,可現在簡直是為所欲為,連閘都剎不住了……
在這位總統的面前出現的,有一座座宮殿般的別墅,有一排排屬於&ldo;生活新主人們&rdo;的最昂貴的轎車,有多架專機和多艘專用遊艇,這些都是遵照葉爾欽本人的命令裝備和修建起來的。直至今日,當他把一個強大國家徹底搗毀,轉入&ldo;榮休&rdo;之後,還能乘著這些專機飛來飛去,飛到巴黎去出席網球公開賽……還能弄到錢(當然不是一筆小數目)在義大利的什麼地方租一套私家別墅,等等。這就是&ldo;民主&rdo;的實際代價,而我們輕信的人民居然就上鉤了。
這些都是後來的事。可是在1988年的夏天,葉爾欽還是想回到黨和國家政權的上層,他向第19次黨代表會議提出申請說:
代表同志們:提一個不太得體的問題。我想提的要求,就是恢復我在中央十月全會後的政治上的名譽。(會場出現議論聲)如果你們認為時間不夠,那我就不說了。
戈巴契夫:葉爾欽同志,說吧,大家請你說呢。(掌聲)同志們,我看,關於葉爾欽的問題用不著再保守秘密了。就請葉爾欽同志把他想說的話都說一說吧。然後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也可以說一說。請吧,葉爾欽同志。
葉爾欽:代表同志們:過50年再恢復政治名譽現在簡直成了一種習慣。這對於社會的康復當然有好處。不過我還是要請求生前恢復政治名譽。我認為,這是一個原則的要求,考慮到在報告中和大家的發言中都談到的社會主義多元化、批評自由、對反對意見的寬容等等,我覺得這樣提也是得體的。
大家知道,我在蘇共中央十月全會上的發言被認為是一個政治錯誤。可是全會上的問題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報刊上提出,黨員們也這樣提出。這些天來,這些問題其實也在這個講臺上,在報告和發言中再次提起。我認為,我發言中唯一的錯誤在於我的發言不是時候‐‐我不該在十月革命70週年前夕提出來。
看來我們大家全都應該掌握政治辯論的規則,容忍對手的意見,就像列寧所做的那樣。不要馬上就給對手扣帽子,也不要馬上就把它列為異端邪說。
在代表會議的發言中以及我的發言中,我在蘇共中央十月全會上(1987年)所談的那些問題,得到了全面的反映。我對發生的一切感到無比痛心,請求代表會議撤銷中央全會就此所作的決議。如果認為可以撤銷,此舉將可在共產黨員心目中為我恢復名譽。這絕不僅僅是個人問題,這將符合改革精神,符合民主精神,而且,以我的感覺,這將對改革有所幫助,為人們增添信心。
是的,社會的革新是很不容易的。但這畢竟是一種進步,哪怕進步不大,而且,生活本身迫使我們走的也只能是這條路。(掌聲)
不過,大多數後來發言的人,我想其中也免不了有總書記及其親信的示意,還是以慣常的戰鬥激情,繼續狠批葉爾欽,最後他的恢復名譽問題也就不了了之。
為了舉個例子,我想引用一段利加喬夫在代表會議上的發言:
也許,讓我來談同葉爾欽同志發言有關的事情,要比領導班子裡的其他人更難。這倒不是由於事情也牽扯到我。不過,也該是釐清事情真相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