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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爾欽在全會的發言後來就簡直變成了不值一提的神話。實際上那是一次顛三倒四不清不楚的發言,如果還能把它叫做發言的話。正如他後來在自己表示&ldo;懺悔&rdo;的檢討書中所說,那次發言雖很激烈,但卻並不恰當。而戈巴契夫本應該建議事先在政治局審議出現的問題,然後再拿到下次全會上去討論,但卻把這事搞成了一場爭論。這樣做也許非常民主,但卻是極端地考慮不周。
一個接一個的發言,確切些說,一個接一個的批判發言,在全會上就像開了閘的水似的奔流。我也不必再來重複它們。全會之後第二天,就公佈了發言人的名單,過幾年後,這些發言的速記稿也發表了。為什麼黨的高層‐‐儘管這只是些莫斯科的和地方的領導人‐‐反應會如此激烈呢?看來,大概是因為黨正在透過它的領導人和政治局展現&ldo;公開性&rdo;,而且正處於&ldo;多元化&rdo;前夕的緣故吧。當時,幾乎所有的人都對這個發言表現得非常病態,其實,那遠不是什麼綱領性的問題,只不過對自己的一個同事,對中央領導幹部,特別是對書記利加喬夫的工作方法表示不滿而已。
激烈的討論以及對&ldo;離經叛道之徒&rdo;絕對毫無意義的狂轟濫炸,導致適得其反的效果:俄羅斯的事就是這樣,一個關於人民英雄,關於老百姓的&ldo;守護神&rdo;受到迫害的神話就這樣誕生了。
於是自然又出現了另一個問題:以葉爾欽的這樣一個膚淺的、顯然具有個人目的的發言,又如何會引起如此這般的反應呢?
以我的看法,把全會搞成一場大批判實在是一個大錯,它昭示了我國最高領導的不成熟,首先是政治局委員們和中央書記們的不成熟。我很理解,當時各級黨組織的多數領導,還沒有能夠擺脫黨內生活的各種標準和關係的束縛。既然黨的高層倡導變革,其中也包括蘇共內部的變革,那怎麼能允許搞這麼個&ldo;大批判&rdo;呢?
看來,黨的領導並沒有完全認識到,在黨的各級領導人同普通黨員基本群眾之間出現的分裂有多麼嚴重。到了1991年,當戈巴契夫按照葉爾欽的指示解散蘇共之後,這種分裂就充分暴露出來‐‐1900萬黨員中,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保衛它。
這樣一來,由於黨的領導應對無方,缺乏才幹,一個俄國版的綠林好漢羅賓漢就這樣誕生了。他只不過是個非常平庸的政客,早在斯維爾德洛夫斯克的那些年我就對他有所瞭解,現在卻成了反對派破壞力量的旗幟。
第二天政治局開會,按慣例對閉幕的全會進行總結。在戈巴契夫介紹情況之後,葛羅米柯當時是蘇聯最高蘇維埃主席團主席,向報告人提了個問題,請他說說對葉爾欽打算怎麼處理。總書記喋喋不休地說了一些模稜兩可的話,意思是現在時候不同了,不是為這種事處罰誰的時候了,還得給他找個工作。
葛羅米柯比我們都年長,生活經驗,特別是政治經驗,比與會的其他人員可要豐富多了。
&ldo;米哈伊爾?謝爾蓋耶維奇,你可得小心!&rdo;葛羅米柯說,&ldo;我覺得可以把他派遠點,出國去當個大使什麼的吧。&rdo;
可惜誰也沒有認真聽取這位長者的聲音,於是後來的災難性事件的鏈條又新增了一個環節。
過了差不多兩年,在克里姆林宮的代表大會堂(現在叫做克里姆林宮國家大會堂)召開一個國家級紀念日的紀念大會。事有湊巧,我到場的時間稍微早了一點。上樓走進主席團的專用房間。戈巴契夫和賴莎?馬克西莫芙娜,還有中央委員會書記伊萬?瓦西里耶維奇?卡皮塔諾夫已經坐在長桌旁,正在喝茶。有人也給我端來了茶。戈巴契夫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