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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奇森輕輕哼著&ldo;愛上了你&rdo;,使勁耐住性子。他已在這爛地方坐了將近一個小時。
巴塞爾頓吃完雞蛋,推開盤子,掏出總是隨身攜帶的小記事本:&ldo;我說,劉,&rdo;他開口說道,&ldo;我一直在考慮如何處理此事。&rdo;
&ldo;處理什麼?&rdo;道奇森有點惱火地說,&ldo;沒什麼可處理的,除非我們能到那個島上去。&rdo;他一邊說,一邊用一張理察&iddot;萊文的照片敲了敲吧檯邊,把照片翻過來。看見人像是反的,又把它正過來。
他嘆息了一聲,看了看手錶。
&ldo;劉,&rdo;巴塞爾頓耐心地說道,&ldo;去那個島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將我們的發現呈獻給世界。&rdo;
道奇森頓了頓,&ldo;我們的發現。&rdo;他重複道,&ldo;我喜歡這麼說。喬治,很好。我們的發現。&rdo;
&ldo;反正,那是事實,對不?&rdo;巴塞爾頓的臉上浮出和藹的微笑,&ldo;遺傳技術公司破產了,它的技術對於人類來說已經失傳。一個非常非常慘重的損失,我在電視上多次說過。然而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人重新找到它就是一個發現。我不知道你會把這稱作什麼。正如亨利&iddot;普安卡雷所說‐‐&rdo;
&ldo;好吧,&rdo;道奇森說,&ldo;這麼說我們有了一項發現。那麼然後呢?召開一次新聞發布會?&ldo;
&ldo;絕對不行。&rdo;巴塞爾頓大驚失色,&ldo;召開新聞發布會太粗俗了。我們會因此遭到各種各樣的批評。不行,不行。如此重大的發現必須受到體面的禮遇。必須加以報導,劉。&rdo;
&ldo;報導?&rdo;
&ldo;在文獻刊物上‐‐我想是《自然》雜誌。&rdo;
道奇森乜斜著眼。&ldo;你想在一份科學刊物上宣佈此事?&rdo;
&ldo;還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來使它合法化嗎?&rdo;巴塞爾頓說,&ldo;向我們的學術同行們呈上我們的發現是名正言順的事,當然這將引發一場爭論。但這場爭論又將包含些什麼呢?一場學術仗,教授攻擊教授,充斥著報紙的科學版整整三天,直到被有關乳房再造的最新訊息擠出版面為止。然而就在這三天中,我們已充分申明瞭我們的所有權。&rdo;
&ldo;你來寫嗎?&rdo;
&ldo;是的。&rdo;巴塞爾頓說,&ldo;我想要過些時候,登在《美國學者》,要麼是《自然歷史》上。一篇有關人類利益的東西,談談這項發現對未來有何意義,關於過去又對我們有何啟示,請如此類……&rdo;
道奇森點點頭。他看得出巴塞爾頓言之有理,因而又一次想到自己是多麼需要他,讓他加入小組又是多麼明智。道奇森從未想到過公眾反應。巴塞爾頓卻只想這個,不想別的。
&ldo;那麼,很好。&rdo;道奇森說,&ldo;不過如果我們不去那座島,一切都等於空談。&rdo;他又瞅了一眼手錶。
他聽見身後一扇門開啟了,他的助手霍華德&iddot;金走了進來,還拉著一個矮矮胖胖、留著小鬍子的哥斯大黎加人。此人有著一張飽經風霜的臉和一副陰沉沉的表情。
道奇森在凳子上轉過身來。&ldo;這就是那個人嗎?&rdo;
&ldo;是的,劉。&rdo;
&ldo;他叫什麼名字?&rdo;
&ldo;甘多卡。&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