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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樓只有主體接近完工,周邊配套很不完善,只圍了一圈柵欄,有幾個老家丁守在柵欄口。
徐家族學的少年們興沖沖的剛走到柵欄口,就被攔住了。
徐世安憤怒的指著老家丁說:“我們乃是徐氏族學出外遊春,大都是都是徐姓子弟!敢不讓我等進去?”
老家丁無奈道:“裡頭主持人發了話,縣學士子正在遊玩,不得再放人進去。”
其實真要是大人物或者名流達人來了,放進去也無所謂,先前還有幾波別人也進去了。
可是看著眼前這群小屁孩,說是來搗亂的還差不多。如果放了進去,那不是干擾裡頭的文化活動嗎!
徐世安也無奈,反手從人群裡抓出個人,推到前面去:“大頭!你出來說話!”
這被稱為徐大頭的人貌不驚人,瘦的跟竹竿似的,以秦德威之聰慧,也看不出此人有何德何能,竟然被徐老三揪出來衝鋒陷陣。
徐大頭慢吞吞的問道:“我們徐家誰在裡面主持?是徐居雲嗎?”
老家丁答道:“正是禹量先生。”
這個名字,秦德威不清楚,但王憐卿是知道的,在耳邊解釋說:“徐居雲字禹量,是徐家族人,也是金陵名士,與青溪社盟主顧老先生交情莫逆,差不多算是整個徐氏家族唯一的才子了。”
秦德威恍然大悟,難怪此人能代替魏國公召請士人,主持文事,這個身份確實挺合適的。又是徐家人,又有文名,他不來誰來?
既然是南京徐家唯一才子,這地位肯定超然啊,他發了話不放人進去,還真就難辦了。
真要說起來,裡面正在搞文化活動,不放族學這堆小屁孩進去也是有道理的。
秦德威皺眉苦思,怎麼也得想個主意進去才好。這堆小屁孩雖然都姓徐,但顯然未成年人沒有話語權,都指望不上了,還是要靠自己。
突然前面那個徐大頭扯著嗓子,對著柵欄裡面院子喊起來:“徐居雲你出來!見過你爺爺!”
在秦德威的瞠目結舌中,一個三十多歲的文士從裡面跑出來,滿臉苦逼的對著徐大頭拱了拱手。
徐世安得意洋洋地回到秦德威身邊,“徐大頭家裡代代窮鬼,代代成親都晚,結果到了徐大頭這代,輩分奇高。
我就知道里面肯定是徐居雲這老酸丁在鼓搗,徐大頭正好是他那邊一支的爺爺輩”
十二歲的徐大頭對著金陵名士徐居雲一通狂噴:“你爺爺要進去看,還不讓進嗎!就是國公爺在這裡,也是姓徐!”
秦德威歎為觀止,大家族果然是底蘊深厚。
然後很機智的對徐世安說:“回頭你介紹我和徐大頭熟悉熟悉,我突然覺得和徐大頭稱兄道弟更好。”
“滾!”徐老三的回答言簡意賅。
一行人進了柵欄,便又見前方有高樓矗立湖邊,連帶樓頂目測高達兩三丈。
此時先前那批上元縣學士子聚集在門口,還沒有進去,正在熱烈討論這樓應該起個什麼名字。
徐居雲也顧不上接待族學這些爺爺、弟弟、侄子、侄孫,匆匆忙忙又鑽進了士子那邊去,這才是他的主業。
無名新樓,當然是名字最重要。誰起的名字要是中選了,再被邀請寫下來製成匾額,高高掛在入口,那豈不就相當於揚名立萬了嗎?
秦德威見過一次的王逢元王公子,上元縣學生員,號吉山的,此時正在與一批新朋友高談闊論。
這批新朋友比上次東園那一批給力多了,有個人胖書生笑道:“我有了個有趣的主意!大凡樓名,一般都是要用典的。
我們這些人裡,吉山最為博學。所以我提議,讓吉山講出一段典故,然後讓馮小娘子根據典故擬個名字,這叫珠聯璧合,豈不佳話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