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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九微微點頭。
&ldo;謝謝你。&rdo;她又道。
秦九九：&ldo;應該的。&rdo;
像你這個年紀應該是風華正茂。
看著走廊盡頭相攜而去的背影，秦九九把這句話默唸了幾遍，忽然覺得那句謝謝分量太重。
人到老年還不能忘懷的人和事，就像太湖底裡撈起的石頭，一生的歲月沖刷過，太乾淨也太浪漫。
意外的是上樓就碰到季遠洲，他看著有些鬱悶，秦九九大概猜到是為什麼，果然走近了他和護士抱怨道：&ldo;我都來多少次了，每次都撲個空，你們醫院不能讓病人就這麼瞎跑。&rdo;
小護士被纏的欲哭無淚，一轉頭看到秦九九忙道：&ldo;秦大夫，季老他‐‐&rdo;
&ldo;我知道。&rdo;秦九九說，&ldo;沒事。&rdo;
季遠洲跟著進了辦公室，秦九九解釋道：&ldo;你爺爺可以走動走動，不是壞事。&rdo;
&ldo;我知道。&rdo;季遠洲說的無所謂：&ldo;不就來了場黃昏戀麼。&rdo;
看他說這麼坦蕩，秦九九一陣無言。
&ldo;不對。&rdo;季遠洲還在碎碎念：&ldo;也不能說是黃昏戀，那個是他老情人。&rdo;
秦九九：&ldo;&rdo;
季遠洲繼續道：&ldo;我爺爺那會‐‐&rdo;
秦九九對這些個家族秘辛不感興趣，正想打斷，他倒是自個兒停了，眼神落在門口的方向，&ldo;喲&rdo;了一聲。
秦九九跟著看過去，姜恬手裡捧著個什麼東西，站那要進不進，一副為難的樣子。
&ldo;恬丫頭。&rdo;秦九九朝她招手，&ldo;過來。&rdo;
小丫頭這才往裡走，中途還怯生生的偷看了季遠洲幾眼，眼神剛對上又迅速移開，似乎對上次的事兒還心有餘悸。
季遠洲：&ldo;&rdo;
他&ldo;嘖&rdo;了一聲，這小孩還真他媽記仇。
姜恬是來送福袋的，說是外婆去廟裡求的，大師開過光，戴著可以保平安。
她努力學著大人模樣說話，但怎麼聽怎麼奶聲奶氣，季遠洲在一旁看著就想笑，被秦九九一個眼神扔過去才收斂。
秦九九倒是不信這些，但心意難得，接過認真道了謝。
小丫頭完成任務，蹦躂著出了辦公室，後面看都沒看季遠洲一眼。
秦九九仔細打量了一下手裡的福袋，末了遞給季遠洲。
季遠洲不解：&ldo;給我幹嘛。&rdo;
&ldo;幫他們的人是你。&rdo;秦九九說，&ldo;這份情我領不起。&rdo;
季遠洲&ldo;啊&rdo;了一聲，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似得，似乎有點不敢置信：&ldo;那小丫頭就是？&rdo;
秦九九也不解，抬頭疑惑道：&ldo;你不知道嗎？&rdo;
&ldo;不知道啊。&rdo;季遠洲無辜道：&ldo;我又沒見過。&rdo;
秦九九：&ldo;&rdo;
&ldo;長得確實還挺好看。&rdo;季遠洲自言自語，&ldo;就是衣服太醜了。&rdo;
秦九九：&ldo;&rdo;
她搖頭，隨口道：&ldo;那你給她買兩件。&rdo;
沒想季遠洲還當真了，&ldo;誒&rdo;了一聲：&ldo;我一個大男人怎麼買。&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