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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被探春說的紅了臉,只好道:“可是我也不能騙老祖宗啊!這要是真的讓老祖宗知道了生意是我做的,我可怎麼解釋?”
惜春想了想道:“我覺得老祖宗也只是表明一下立場,應該不能強制你真的不去做,何況這首飾鋪子,你也就是個掛名的店主,又不用你去店裡做什麼,只需要在府裡靜等著紅玉來報告而已經。”
迎春還是不安,探春急了起來:“二姐姐要是不想做,我來做,我就不信,哪家的女眷還沒有個私產了,那些仗著家裡的勢力在外面欺行霸市的人家多了,我們既不欺壓百姓,又不欺行霸市,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惜春一想到迎春因為五千兩銀子就被孫紹祖那個禽獸折磨致死,這次她說什麼也不能讓迎春就這麼放棄了。
想到這裡惜春決定激迎春一下,就佯裝不悅的道:“即然二姐姐不想做,那就不做好了,反正我是要做生意的,我要養這一大家子人,不賺錢是不行的,二姐姐要是覺得靠著府裡吃喝不愁,那就一輩子做一隻被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好了。”
迎春一聽兩個妹妹都不高興了,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擔心老祖宗不高興,你們不要這樣。”
惜春道:“老祖宗不讓你做是疼你,可是你能在老祖宗的羽翼下生活一輩子嗎?”
探春道:“四妹妹擔心的不無道理,我們三個都是一樣的,雖然有老祖宗護著,但實際上,都是沒有親孃疼的,我們都要靠自己。”
迎春垂下頭去,惜春趁熱打鐵道:“老祖宗疼二姐姐,不許二姐姐拋頭露面,可老祖宗是沒反對我經商的,看來二姐姐天生就是比我尊貴的。我就不強迫二姐姐了,你的鋪子我會盤下來,不會讓二姐姐操一點兒心,我尊貴的二姐姐,你說好不好?”
迎春聽這惜春奚落的話,一下子抬起頭來,惜有時候再看她時,已經是淚流滿面。迎春咬了咬嘴唇,道:“我也是一時不知道怎麼辦了,才說出了不想做了的話,四妹妹說出這麼多生份的話,讓我無地自容。我知道兩位妹妹都是為我好,是姐姐我的不是,你們不要說了。”說到最後竟垂下淚來。
探春於心不忍,上前道:“二姐姐你哭什麼啊!我們也是看著你這樣替你著急罷了。你說你能躲開大太太的戕害不全靠著老太太的保護,靠著四妹妹有這單獨的府邸嗎?你真的就不想自己羽翼豐滿,自我保護嗎?”
迎春突然咬住上唇,靜默了一會兒才道:“我也想繼續做,我只是擔心我這樣做會讓老祖宗失望。”
惜春道:“老祖宗為什麼會失望?昨天二姐姐陪著老祖宗聊首飾的時候,老祖宗失望了嗎?”
迎春眼眼一亮,脫口而出:“老祖宗沒有失望,還很高興。”
惜春看著迎春,意味深長的一笑,再看探春也是一樣。迎春恍然:“你們……我……”
惜春笑道:“我們怎麼樣,姐姐又怎麼樣?”
探春道:“要我說,二姐姐該做就做,主要是這件事兒,從對內還是對外,也都說的是紅玉的買賣,你只是幕後的主家而已,你不說,我和四妹妹不說,還會有別人知道嗎!幹嘛怕這怕那的。”
惜春道:“二姐姐如果還是有顧慮倒也不難,自古商人社會地位低,姐姐要是不喜歡做這個,大可以攢夠了本錢再購置些田地,姐姐手裡有了資產再關了鋪子也不遲啊!”
迎春低下頭,預設了惜春的提議。
榮國府裡為接黛玉、惜春等人回來,做著最後的準備,惜春與迎春也正忙著把鋪子和家裡打理好。
最忙的要數探春了,她的造槍計劃已經有了新的進展,她可不想半途而廢。這些日子就差沒有住在會芳園裡了。
就在大家要搬回榮國府的頭兩天,惜春又走進了母親曾經住過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