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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一路往裡走,直接走進了平日裡宴客的花廳,開門見山的問賈敬,道:“我本不應該來管大房的事兒,但是辭了祖宗的官不是小事兒,兩府本就是一家,你這一房要是辭了官走了,讓榮國府獨木難支,以後就更艱難了。”
賈敬彎著腰道:“老太太說的侄兒都明白,祖宗拿命換來的官固然重要,可是他這麼胡做非為的,早晚要是這一家的命,為了能把這一脈傳承下去,我們也得先保命要緊啊!”
賈母道:“我今兒就是來聽聽,珍哥兒做的事兒到底是不是必須辭官。”
賈敬道:“這官最多也就做到他這一代了,蓉哥兒走不走科舉的路,以後也是不能襲這爵位的了。”
賈母嗔道:“還不是你一回來就讓珍哥把爵位降了,要不何至於此啊!我就不明白了,人家都盼著兒孫能出人頭地、光宗耀祖,你倒只想著往後拽著,你是不是太膽小了些?你就是不看看兒子、孫子,也得看看四丫頭吧!再怎麼說她也是你們寧府的大小姐。”
賈敬一噎,他看了惜春一眼,又把眼睛錯開,看向賈母,賈母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兒孫不行,不有個能做政治聯姻的惜春呢!自己不至於這麼小心著。
賈敬想著那個在清徐觀裡警示自己的小姑娘。不管他承不承認,名義上她都是她的幼女。而且是上了族譜的嫡親女兒。
賈敬一瞬間覺得老祖宗說的有道理,只要惜春沒嫁人,他們寧國府就還有希望。
惜春一眼就看了出來,這是自己的婚姻被算計上了。
惜春垂頭苦笑了一下,賈母道:“說給我說說珍哥到底做了什麼?”
賈珍因為在水月寺沒能如願,回來又被父親賈敬一頓訓斥,硬被逼著寫了辭官的摺子。
現在心裡正不自在,早就脫了外衣,散了頭髮,在小妾佩鳳的屋裡歪著。聽說老太太來了,忙慌亂的起身穿衣,又喚人進來重新束髮。
一時間顧得了頭,顧不了腳的,好一通忙,一會兒嫌棄梳著的小丫頭弄疼了他的頭髮了,一會兒又罵侍候著穿靴子的小丫頭笨手笨腳的,一腳踹到一邊。兩個小丫頭吃痛摔倒,也不敢哭出聲,只抹了兩把淚,繼續上前梳頭穿靴。
小妾佩鳳勸道:“老爺別急,橫豎老太太不是馬上就走的。”
賈珍道:“你懂什麼,老太太這次來,沒準兒就是保我的官的。”邊說著邊自己扯過外袍邊走邊穿在身上,邊係扣子。
佩鳳也不敢跟著,也不敢多說一句話。等賈珍走了,才恍然大悟的往上房跑去。
佩鳳走到尤氏的門口,就見尤氏面色蒼白,由周嬤嬤扶著一步三喘的往外走。
尤氏道:“你做什麼慌慌張張的。”
佩鳳道:“老太太過來了,老爺已經過去了,我來知會太太。”
尤氏道:“我知道了,正要過去呢!”
佩鳳道:“我扶奶奶去。”
尤氏也沒制止,任憑她跟在身側。
幾人到了花廳,花廳裡的聲音戛然而止,尤氏見賈珍跪在地上,而屋裡賈母由王夫人陪著在與賈敬說話,眾丫鬟、婆子都遠遠的站在廊上,尤氏進去施施然給老太太行了禮。
賈母道:“你不是病著嗎?那就好好的養病,我們這裡不用你侍候。”
尤氏知道賈母心裡不痛快,只道:“我來給老太太嬸子問個安。”
賈母道:“這裡用不著你,你回去養好了病再到我跟前兒來盡孝!”
賈敬揮了揮手道:“下去吧!”
尤氏由周嬤嬤和佩鳳扶了下去,走了幾步遠,周嬤嬤道:“奶奶,璉二奶奶和四小姐也過來了。”
尤氏看到賈珍跪在地中央的那一刻,心就已經灰了一半,現在聽了周嬤嬤這麼說才恍然道:“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