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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因為齊胖子親口告訴我,大聖牌香菸就是走私的洋菸,無非是大哥大、萬寶路、三五什麼的,不過是在白盒煙上重新貼的標,誰敢把這種煙往國賓館或國宴上推,這不是找死嗎?別看我表面上對梁市長的話哼哼哈哈的點著頭,敷衍著,不過是讓他高興而已,其實什麼事能辦,什麼事不能辦,我心裡都有數。就拿這套房子來說,雖然是駐京辦拿的錢,但也是以“跑部錢進”的名義向市政府打了報告,然後由梁市長親自批示後,款才打到香草園售樓處的。儘管報告並沒有到市政府,因為梁市長就住在北京花園,但是有了梁市長的簽字,什麼錢我都敢花。這就叫天塌了有大個子頂著,我就是領導的服務員,跑好龍套就是駐京辦主任的職責。盡職盡責的事不謙虛地講,不勝列舉。但是,這篇自白寫到現在,我也沒弄明白,我寫的是坦白書,還是申訴書,因此也只能點到為止,否則,你們會誤認為我在表揚與自我表揚。實際上,我現在正處在平生最嚴重的關頭,我寫下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決定我的命運。然而,我被“雙規”的導火索還是緣起於駐京辦與大聖集團的合作。你們從字裡行間大概已經讀出來,大聖集團在利用駐京辦的外貿公司走私。我這才說了一點皮毛你們就聽明白了,楊厚德是駐京辦的副主任,當然就更明白了。官場上講的是難得糊塗,他不僅不想裝糊塗,而且非弄明白不可。以前和我搭班子,沒發現他的好奇心這麼強,自從重新分工以後,楊厚德的好奇心突然增強了。關於這一點還是白麗莎發現的。自從週中原當上東州市菸草專賣局局長以後,每次進京都是白麗莎接待,就白麗莎的眼神,不勾人還讓人想入非非呢,要是盯上誰,只能束手就擒。週中原第一次住在北京花園,我和白麗莎請週中原吃飯,我就發現週中原看白麗莎的眼神不對勁。席間,白麗莎扭著水蛇腰去衛生間,週中原情不自禁地說:“則成,怪不得梁市長誇你是‘跑部錢進’的高手,怕是沒少借白助理的勁吧?”
駐京辦主任(四) 八(2)
我淡淡一笑問:“怎見得?” 週中原垂涎地說:“不用說容貌了,單從後面欣賞白麗莎的臀部,就讓人激動不已,你有這樣的助手,什麼關攻不下來呀!”
從那兒以後,我經常從白麗莎嘴裡聽到週中原的訊息,甚至東州市的一些大煙販子開始進京巴結白麗莎。有一次白麗莎在我面前,既像是說走了嘴,又像是故意透露地說:“頭兒,齊胖子怎麼得罪週中原了,一提到齊胖子,他就罵齊胖子不是個東西,還說老子撒下龍種,卻收穫的是跳蚤,太他媽的黑了。”我聽了以後心裡咯噔一下,便找機會問齊胖子:“你和週中原到底是怎麼回事?”齊胖子毫不避諱地說:“週中原是幫過我不少忙,但這傢伙太貪了,簡直就是個無底洞,給多少都嫌少。現在有梁市長支援,有鐵關長關照,他在我面前狗屁不是了。”我聽了這話,心想,齊胖子真要是與週中原鬧掰了,怕不是個好兆頭,畢竟週中原是管煙的,如果以打擊走私煙的名義找大聖集團的麻煩,也夠齊胖子喝一壺的。我把我的顧慮對齊胖子說了,齊胖子哈哈大笑,根本沒把週中原放在眼裡,不屑地說:“他也就能在背後發幾句牢騷,我借他個膽,他也不敢造次,他從我手裡拿走的夠得上東州官員的首富了,我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他不會不明白這個理兒。”
或許是週中原被貪婪衝昏了頭腦,他的確不明白這個理兒,否則他不會藉著酒勁跟楊厚德胡咧咧,要不是白麗莎告訴我,我還真是萬萬想不到,週中原與楊厚德竟然成了酒友。每次週中原進京,楊厚德都為他接風,而且楊厚德自從與週中原打得火熱以後,還經常藉機去東州辦事看望週中原,週中原當然也少不了為楊厚德接風洗塵。並且一段時間以來,一向對白麗莎存有偏見的楊厚德,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連白麗莎都感到受寵若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