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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公主,我扶你去吧……&rdo;
說話的是桃兒。
她說得較往日更加低沉。那時,天香尚未察覺一點異樣,因心心念念心上那人,一點顧不得其它。
(二)
身後的屋裡尚未動靜。
月臺花榭,矮軒窗下,張紹民焦灼候著。
所處之地是舊時的馮府。偌大的庭院因著往昔不詳的過往,擱置幾度春秋總是無人入住,且時下突生變故,張紹民便將其便宜購置麾下,妥帖安頓了仍舊昏迷不醒的公主與馮素貞。
在事發前的幾日,因對東廠的行動有所疑慮,馮素貞與他商議,說道,是懷疑那些暗處的蟲蟻尋了別處的人手,安插他等身邊伺機而動,方得如此平靜從容,久久也不見動作。
然則,於江湖之事,他二人總歸是不尚瞭解的,便找來闊別許久的一劍飄紅。幾遭篩選排查,方得知,江湖之中除他之外,另一位風頭正盛的賞金獵人‐‐無常。自天啟二年,他以這二字出入江湖,不出足月,因一宗揚州首富的命案名聲大噪,成了人人無不知曉的名號。
同時,也成了江湖中唯一一個無人目睹其真容的行獵者。
若說保險,他自然是上上之選,其二,在所有能叫得出名號的殺手中,只他一人從未踏足京師順天府,連中原也鮮少踏足,徘徊江南地,作勢佔據了這方地盤。
翌日清晨,從客棧的小二、街上販買草藥的少年與時常出沒客棧行蹤不定的酒客‐‐幾位近日與林景年交好的人中,由其手下上前試探一番,最終將目標定在那位虎口與食指一二節處結繭尤甚,且指甲縫鮮少淤泥的販藥少年身上。
恐林景年露出馬腳壞了時機,應馮素貞信中建議,便一點不將心中定奪告知,瞞著,順應實時。
直至初九那日,因一宗意外的人命,浩浩蕩蕩滿了市井,本就不見人煙的荒山便更是清冷,少年以採藥為原由領著林景年上了山。
見況,張紹民密處的影衛召集,欲佈下落網,卻被林中暗處的東廠人馬攔截,拖去了時間,由一劍飄紅隻身前往。
待他脫身趕到時,早不見了林景年身影,天香倒在一旁,已意識不清,應是中了什麼蠱毒,只一劍飄紅與那少年僵持著。
他這一現身,即便那人有了通天的本領,以人數優勢壓制,一役告捷的自然也是他們。
張紹民理所應當地這麼想,眼見勝利在望,突然閃現的又一人影卻教他措手不及,一戰慘敗……
記得馮素貞是與他提起過的,望他留意一下藥鋪附近的一位年老的販子,那時他已定了目標,又或是下意識想證明些什麼吧,便未將其提醒放在入耳,只一心撲在所見的靶子上。
後因耳邊公主的抱怨,藥鋪,他便也不怎去踏足了。
如今馮素貞不過布衣百姓而已,再拉她一同攤過這一渾水,如何也是說不過去的,便只如往常一般,定時交付短短几字的信箋,全然斷了與其商榷的念頭。
可誰能料想,&ldo;無常&rdo;這二字下,藏著的,竟是兩個人。
一道黑影閃過,是一位佝僂卻身手矯健的老者,倏得穿過林木,將一旁意識不明的天香挾持了。
他兩指掐著天香的咽喉,挪移著步子到崖邊。
掌下的少年見狀,一瞬掙脫他的鉗制,反客為主,到他同夥身邊。
張紹民與一劍飄紅小心翼翼後退些,不敢有不點不當的舉措。轉瞬物換星移間,他又陷入了受制於人的境地。
恰這時,林裡馮素貞正趕到,在那二人挾持著天香躍下山崖之際飛身撲去。
她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