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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有,你給我手臂綁的什麼呀?&rdo;
&ldo;自然是木棍。&rdo;
&ldo;你還敢說!綁上這個我如何活動?&rdo;
&ldo;用特別的辦法對付特別的人,&rdo;勁而落筆,觀之,馮素貞滿意地笑笑,&ldo;公主如此不安分,我不得想點法子應對?&rdo;
&ldo;免得啊,砸了我馮某人的招牌。&rdo;
&ldo;嚇,好你個馮素貞!&rdo;天香拍桌起身,到櫃檯前,舉起挺得筆直的手指著她,&ldo;膽敢取笑我!&rdo;
&ldo;等等。&rdo;
&ldo;等什麼等!&rdo;她揮開那人擋過來的手,卻見她正伸長了脖子向外張望,嘴裡心神不屬地打發著她,便也隨著她視線望去。
&ldo;看什麼呢?外面有什麼寶貝等著你麼?&rdo;
&ldo;馬上馬上。&rdo;
等了一會兒,人群層層散開,一位老農攜著約莫及笄年歲的姑娘提著鳥籠朝店裡走來。
天香定睛看去,不禁面露驚色。
怎麼是他們……
&ldo;庸醫給我出來!&rdo;
記得那日秋高氣爽,天香尋了處離那人不遠的屋頂躺下,正睏意襲來,眼睛還沒來得及眯下樓下便傳來了陣陣騷亂。
聞見,天香坐起,探身窺瞰而去,樓下那間小小的藥鋪門前聚集了許多布衣草民,婦人們向那塊標有&ldo;濟世堂&rdo;的門匾扔去些摻了水軟得稀爛的泥土與一些爛菜葉,男人們則衝鋒在前,負責吆喝。
他們模樣兇悍憤怒,更有甚者舉起了農具,一副要將這間小店給夷為平地的架勢。
&ldo;庸醫!快點給我們出來!&rdo;為首的是位發量稀鬆年華垂暮的老頭,他如此叫囂,身後那些跟隨者便附和:
&ldo;出來!給我們出來!&rdo;
不過片刻,馮素貞便應聲從門內盈盈而來,左右環視,疑惑道:&ldo;鄉親們這是為何?&rdo;
&ldo;你還明知故問!&rdo;那老頭拉過縮在人群中瘦弱的姑娘到她面前,&ldo;你看看啊!看看小女這臉!&rdo;
&ldo;你怎麼能因為小女傾心於李夫子就如此對她!這讓她以後還如何嫁人!&rdo;
他話語哽咽,痛心疾首狀。
&ldo;是啊!你身為女子來做這個大夫我們可以暫且不追究!所謂醫者仁心,你怎麼能這般心胸狹窄!&rdo;
下面又是一陣躁動,他們情緒高漲,紛紛應聲。
&ldo;各位!馮某向來行得正坐得端,此事定是有什麼誤會,我……&rdo;
&ldo;還能有什麼誤會!你叫唐大夫出來!讓他給我們一個交代!&rdo;
&ldo;我師傅近日身體抱恙……&rdo;
&ldo;看!一定又是這個妖女作祟!&rdo;
&ldo;把唐大夫還給我們!&rdo;
&ldo;把唐大夫還給我們!&rdo;
面對市井小民的群起攻擊,馮素貞毫無招架之力,只得擦去臉上的髒亂,所做解釋卻無人將其入耳。
一旁圍觀之人越來越多得聚集起來,對著中心人物指指點點,神色鄙夷。
就算那日被冤枉罰了杖刑,天香也未見過馮素貞像現在這般無奈與痛心的模樣,看得她實在心疼。
&ldo;愚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