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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帝也知道這種事不該強人所難,可他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長子的心悸症發作起來是會要命的,這次若不滿足他心願,他多半還會背著人偷偷去練習騎術,若真出了事可怎麼辦。
他已經失去了一個長子,絕不能再失去第二個了。
這也是他為什麼急著培養太子「兄友弟恭」意識的原因,他是真心希望他百年之後,太子能善待他的每一個兄弟,尤其是他體弱多病的大哥,而不是像……
昌平帝不敢再往前深想。
「對不起。」
「臣,恐怕要令陛下失望了。」
良久,衛昭再度緩緩卻堅定的道。
殿內一時靜的落針可聞。
明明已經那麼低聲下氣,卻依舊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拂面子,昌平帝難免帶了絲火氣。但面對心愛的臣子,他還是耐著脾氣道:「愛卿非要令朕如此為難麼?」
「就算只教個一年半載也不行?或者愛卿可否告知,愛卿那個霸道的徒兒究竟是誰,朕去同他說,朕相信,他一定可以理解朕作為一個父親的苦心。」
昌平帝想不明白,收徒弟又不是娶媳婦,教一個也是教,教十個也是教,為何就不能同時收好幾個了。現在朝中那些大儒們,哪個不是桃李滿天下,也沒見他們嫌多啊。何況給皇子們做師父,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榮耀,他最倚重的這個臣子,為何會對這件事如此抗拒。真的僅僅是因為一個霸道徒弟的無理要求?
那理由真是怎麼聽怎麼荒唐。
「如果這是朕的聖旨,愛卿也打算抗旨不尊麼?」
昌平帝試圖拿出最後的法子——不講理。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沉默和那道伏跪殿中、凝滯如山的身影。
「好,那愛卿就跪在這裡,好好的想一想吧!」
昌平帝氣呼呼的甩下一句話,拂袖而去。
王福來無助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跺腳嘆道:「侯爺這是何苦呢。」
「奴才伺候陛下這麼多年,可還沒見他如此矮下身段去求過誰呢。」
「說到底,陛下也是真沒辦法了,否則,他定然不會如此逼迫侯爺的。」
衛昭卻是閉上眼,長長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昌平帝只是關心則亂,一時惱羞成怒,並不會真拿他如何。但有些事,於他是原則是底線,絕無可能因為一道聖旨或任何其他外力而改變。
那個小傢伙,如果真不幸葬身在了那場大火中,想來九泉之下,也不會怪他這個師父失信的。
……
穆允今日沒有呆在府中,而是遵守昨日承諾,去……拜訪朋友。
拜訪物件,正是剛結束夜值、今日恰好休沐的吳公子。
「你、你再說一遍,誰來了???」
吳將軍本來正頂著塊帕子躺在躺椅裡打盹兒,聽到門房稟報,一個激靈,險些沒直接跳起來。
門房戰戰兢兢道:「太子,是太子啊,將軍。」
吳將軍:!!!!!!!!!
「快,還愣著做什麼,就說公子今日身體不適,不宜見客。」
他孃的小兔崽子,淨會給他惹禍,要不是因為他昨天提著那籃子雞蛋去看小太子,他老子至於今天連朝都不敢上,謊稱生病躲在家裡癱著?
現在倒好,直接把禍水給他引到家裡來了,要真讓小太子進了門,他真是一千張一萬張嘴都說不清了。到時候他根本不用再解釋什麼,肖上司和陛下只怕會現場演繹如何直接用眼神把他咔嚓了。
「快去呀,還杵在這兒做什麼!」
見門房動也不動,木樁子似的,吳將軍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門房苦哈哈道:「那個,將軍啊,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