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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混亂,唐甜抱著阿福鑽進了馬車,車伕穿街過巷,專挑小路走,很快便混出了城。
出城不久,城門便被關上,各處也張貼了十一的畫像,更是有官兵帶著畫像出城搜捕。
城外有好幾個難民營,聚集的都是天池受災後無處可去的災民,這裡每天都會有新的瘟疫病人出現,官兵每日盤查,一經發現,立刻送往山上的辟邪莊圈禁起來。
當初姑媽便是從青明鎮附近的辟邪莊逃出來的。
唐甜望著成片聚集的難民,搖了搖頭,如今她自顧不暇,回去後,得研究個治療瘟疫的方子出來,若繼續任由瘟疫肆虐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她放下馬車簾,見阿福在一個大包袱裡翻找著什麼。
這包袱是十一受傷時帶著的,到暗樁時,他們下馬車忘了拿走,後來他一路逃難,便一直放在了馬車裡。
此刻,包袱被阿福解開,裡面的東西嘩啦一下從座位上掉了下去。
唐甜一看,有些吃驚,包袱裡滿滿的金銀珠寶和銀票,還有一塊兒武林盟主令牌。
她將掉落的幾塊金子和盟主令牌撿起來,放到包袱裡,詢問阿福:“你找什麼呢?”
阿福癟著小嘴,大大的眼睛溼潤潤的,一副下一刻就要哭的模樣:“我的畫呢,我的畫呢?”
唐甜抽出壓在最下面的一卷錦布,遞給他:“是這個嗎?”
阿福一把將錦布卷抱在懷裡,小嘴抿的緊緊的:“這是我的爹爹和孃親,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說實話,她也不知道,一切得等見到了十一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她揉著他的後腦勺安慰:“怎麼會呢,阿福的爹爹和孃親在你的心裡啊,他們永遠陪伴著你的。”
阿福撲進她懷中,哭的撕心裂肺,一邊哭一邊喃喃自語:“十一殺了我庶叔,我知道十一一定有原因的,庶叔以前就很壞,這次也一定是做了壞事,可他以前很壞的時候,十一也沒有去殺他,為何這次十一一定要殺了他?為什麼有人叫庶叔盟主,明明爹爹才是盟主……”
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要我的爹爹,孃親,嗚嗚嗚……”
任憑唐甜怎麼安慰,怎麼哄,阿福都止不住哭聲,片刻後,阿福哭累了,像只小貓一樣窩在她懷中睡著了。
這麼聰明的孩子,定然是猜到了什麼吧?
先有個心理預防也好,他還小,如果一下子知道父母去世的訊息,恐怕會對他產生巨大的心理創傷。
馬車從升州城出發,一路只做短暫休息,只用了一天一夜,便到了北洛村。
此時,家家戶戶都在吃晚飯,村子格外寧靜。
唐甜牽著阿福的小手邁進院子時,週二郎,小石頭和石頭娘正圍桌吃飯,姑媽卻不在。
小石頭蹬蹬蹬跑過來,一下撲進唐甜懷裡:“姐,你終於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唐甜揉揉他圓圓的腦袋:“是啊,回來了,你在書院可還習慣?”
小石頭頓時來了精神:“我學到了很多功夫呢,等會兒給姐演練一下。”
兩人正聊得火熱,忽然一個小身子夾在了唐甜和小石頭中間,軟糯冰冷的聲音響起:“這是我的甜甜,你離遠些!”
小石頭望著才只到他肚子的小包子,捂嘴哈哈大笑:“你哪裡來的小孩兒,這是我姐,我親姐。”
阿福轉身將唐甜牢牢抱住,揚起小臉朝小石頭飛去一個大白眼:“就是我的。”
嘿,誰佔住就是誰的嗎?那我也會!
小石頭毫不示弱,挽住了唐甜胳膊撒嬌:“姐,你累不累啊?姐,你吃飯了嗎?姐,你看下我新學的招式?”
忽然耳朵被人給拽住了,他疼的齜牙咧嘴:“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