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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轉彎處,我等綠燈亮起來之後,穿過卡皮羅街,來到十字路口最遠的那一側,那裡的特產店排成一排。我又逛了手工市場、藥店、禮品賀卡店等等,還是沒有發現麥爾文。回到車上,我暗自思忖是不是完全弄錯了。伏爾農&iddot;威貝爾斷定麥爾文還在鎮上,我就信了。可是我並沒有真正的理由去相信他呀。想到這裡,我又高興起來,只要我不屈不撓,最終一定會找到麥爾文的,這種奇怪的倔強性格是我與生俱來的。不過,如果他跑到天邊,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找到他。還是相信他還在鎮上吧。
我發動車子,從狹縫裡倒出來。我向右拐到卡皮羅街,然後再向左轉彎又到了十字路口。我又到了帕裡薩德大道,路邊是一片20世紀40年代修建的居民小區,每棟房子都很小,木頭灰泥結構。右邊有一條路蜿蜒而上,延伸到山頂,山頂上聳立著一座房子,海景蔚為壯觀。在幾個有人行橫道的地方我都放慢了車速。一名交警正小心地照看一隊孩子透過路口。孩子們兩個一排,手拉著手。一名老師和他的助手在前後忙活著。
當交警點頭示意車輛通行的時候,我沿著山上的坡道,來到下面的沙灘停車場。我圍著停車場慢速繞了一圈,發現人不多。我於是從停車場出來,上山來到以前來過的帕裡薩德大道人口較為密集的地方。為了找到麥爾文,我要燒多少汽油呢?
我開車回到城市學院,停在公共汽車站這邊,離車站不遠。我坐了一會,注意到對面校園附近的兒童看護中心,那裡的房子依山而建。白白耗費了三十分鐘以後,我再次發動車子左轉沿著帕裡薩德大道行駛。我想作這一天最後的努力。在我想像中,那裡是我孜孜搜尋的盡頭,再不往前走了。到了海灘公園,我掉頭上山來到那個主路口。我突然發現他就在離我一百碼的地方,可是我遇到了紅燈。
認知是一種複雜的現象,是一種記憶和感知的瞬時結合,其變數幾乎不可能複製重現。我們互相看見對方後會注意到什麼呢?無非是年齡、種族、性別、感情、情緒、轉頭的角度,還有高矮胖瘦、舉手投足。而後呢,卻很難確定那種引發&ldo;一見投緣&rdo;的是什麼。有一次在芝加哥的奧黑爾機場的一個出口,我看見一個人的側面像。他大步穿過候機樓擁擠的人群。這是一個瞬時形象,就像一張快照。隨著旅客的移動,他被擋住了。我看到的那個人是個警官,在警員訓練營我曾跟他一起訓練過。我大聲叫著他的名字。他迅速轉身,跟我一樣,他鄉遇故知,驚喜異常。
我曾經跟麥爾文聊過一次,所以看見他走路時肩膀的樣子,就認出了他。我驚奇地大聲叫喊,可是發現交通燈還是紅的。等我再回頭的時候,他不見了。我眨了眨眼睛,目光從街道的一邊移到另一邊。他不可能走遠。交通燈變化的那一刻,我瞅準空子向左拐進了商鋪後面的巷道。沒有他的蹤影。可是我很清楚我沒看錯。我分明看見了白髮,還有那件破舊的棕色皮夾克。
我繞回到主路口,開始運用網格搜尋法,在腦海中把街區分為更小的區域,以便慢慢搜查。我來來回回地找著。我想他沒有發現我,因為他一直面朝相反的方向。一個有任務在身的人是不會注意其他東西的。至少我現在搜尋的方位縮小了。我繼續緩慢地行駛著,在我後面的司機們歡快地按著喇叭,好似在鼓勵我。我自言自語地說:渾蛋、渾蛋、渾蛋。出來吧,唐斯,把你的臉轉過來吧,就一次。
二十分鐘後我放棄了。我簡直不相信,他失蹤了。我本來是可以停下車走著找的,可是這個想法似乎不一定有用。星期四再來地毯式搜查一次,現在我想還是打道回府吧。
我把車停在半個街區以外的地方,鎖上車,向亨利的後門走去。透過玻璃我看見他坐在桌旁的搖椅上,桌子上是加冰的黑傑克雞尾酒。我敲了敲門。他起身把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