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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也不相信。把刀拿起來，我給你找塊砧板。&rdo;
亨利給我倒了半杯酒，給他自己倒了一杯黑傑克雞尾酒，加上冰。我們肩並肩站在案板前，不時地啜一口，把黃瓜和洋蔥切成片，這樣過了十分鐘時間。做完這些，亨利給裝在兩隻大陶瓷碗裡的蔬菜撒了一些鹽。他從冰箱裡拿出一袋碎冰，緊緊壓在混合在一起的黃瓜和洋蔥上面，然後用厚重的蓋子把兩隻碗蓋起來。
&ldo;我姑媽過去常常這樣做泡菜。&rdo;我說。&ldo;它們要放三個小時，對不對?然後你把其他配料在一個罐子裡煮沸，加在黃瓜和洋蔥裡面。&rdo;
&ldo;是這樣。我給你六品脫，還要給羅斯一些。在餐館裡，她把泡菜和軟乾酪一起放在黑麵包上面。足以辣出你的眼淚來。&rdo;
他在一把很大的湯壺裡加了一些水，然後把湯壺放在爐子上，準備給罐子消毒，罐子就放在附近的盒子裡。
&ldo;夏洛蒂的聖誕節過得怎麼樣?&rdo;
&ldo;她說不錯。四個孩子都聚在她菲尼克斯市的女兒家裡。聖誕前夜停電了，一家人開車去了斯科特斯德，住進了腓尼基人酒店。她說這是聖誕節最理想的過法。黃昏時分來電了，他們回到她女兒家，又把一切重做了一遍。你等等，我給你看看她給我帶的東西。&rdo;
&ldo;她送了你一份聖誕禮物?我以為你們沒有交換禮物呢。&rdo;
&ldo;她說不是為過聖誕節，而是提前過生日。&rdo;
亨利把手擦乾，出了廚房，回來時手裡拿著一個鞋盒子。他開啟蓋子，拿出一雙跑鞋。
&ldo;是跑鞋?&rdo;
&ldo;走路時穿的。她多年來一直堅持走路，希望我也養成這個習慣。威廉可能會跟我們一起。&rdo;
&ldo;呃，這個計劃不錯，&rdo;我說。&ldo;我很高興聽說她還在你身邊。我近來不大見到她。&rdo;
&ldo;我也是。她有個客戶從巴爾的摩來，那個客戶快要把她逼瘋了。她開著車帶著他到處看房子，而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些房子都不太合適。他想建個四單元公寓樓之類的。她試圖教給他關於加利福尼亞房產的知識，而他呢，不停地告訴她要&l;改變傳統的思維模式&r;。我不知道她的耐心是從哪裡來的。你怎麼樣?這些天生活得怎麼樣?&rdo;
&ldo;很好。我在制定來年的計劃，&rdo;我說。&ldo;我確實跟索拉納發生過一次口角，很怪。她是個容易生氣的人。&rdo;接下來我把當時跟她發生的衝突和她得知我跟格斯的侄孫女透過長途電話後發火的事說了一遍。&ldo;那個電話不是講她的。梅拉妮認為格斯有些迷糊，她想知道我注意到什麼沒有。我說我可以去看一看，但我沒打算管索拉納的閒事。我對老人護理一無所知。&rdo;
&ldo;也許她對各種各樣的陰謀見得太多了。&rdo;
&ldo;我不知道……好像還有別的隱情。&rdo;
&ldo;我不太喜歡她。&rdo;
&ldo;我也是。在她身上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東西。&rdo;
17
索拉納
索拉納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時鐘。此時是凌晨2點零2分，她聽見她放在老人房間床邊的監視器發出的嘶嘶聲。他的呼吸就像海浪那麼有節奏。她把被頭折起來，光著腳在走廊裡走著。屋子裡很暗，但她的夜視能力很強，大街上的燈光透進來，很亮，牆壁發出灰色的光芒。她讓他按時服藥，把非處方藥‐‐安眠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