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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那天,我鬼使神差地早早就離開了辦公室。這天我做了很多文書工作,或許是厭煩了。當我行至卡巴拉大街到海灣路的轉角時,正好從索拉納&iddot;羅哈斯那輛破舊的摺篷車旁經過。格斯彎腰駝背坐在前面,身上裹著一件外套。據我所知,他幾個星期沒有出過門了。索拉納在聚精會神地跟他說話,我經過的時候他們都沒有抬起頭來。我從後視鏡裡看見她在轉角處停下,打著右轉向燈。我猜測她正帶他去看醫生,可後來的事實證明不是那麼回事。
我趕緊找了一個停車場把車停下,鎖好車門,然後一路小跑,爬上格斯前門的臺階。我假模假樣地在門上的玻璃上敲了敲,愉快地向裡面揮了揮手,好像裡面有人似的,然後朝側面指了指,點點頭,好像明白了一樣。我從房子的側面繞到後面,爬上後門的臺階。我從門上的窗玻璃向裡窺視。廚房是空的,燈是滅的‐‐沒有多大讓人吃驚的事情。我用亨利給我的鑰匙進了屋。嚴格地說,這是不合法的,但我想就算是給格斯還郵件吧。我告訴自己,我是在做好事。
問題在於:
即使格斯&iddot;弗倫斯基在家,我在沒有接到他的邀請的情況下,也沒有合法的理由進入他家,何況他不在家。我看見他坐在索拉納的車上從我身邊經過,到一個只有上帝才知道的地方去,這完全是巧合。如果我被抓住了的話,我能給別人什麼樣的解釋呢?既沒有煙霧從他家的窗戶裡冒出來,也沒有人喊救命;既沒有停電、地震,也沒有洩漏煤氣、水管也沒有漏水。總之一句話,除了我對他的安寧和安全的擔心之外找不出別的藉口。
在進入他家的過程中,我希望看到的東西有兩樣:他在可靠的人手裡的證據和證明我的懷疑是正確的證據。我沿著過道走進格斯的臥室。床整理得很乾淨‐‐&ldo;該有的東西應有盡有,每件東西都各得其所&rdo;是索拉納&iddot;羅哈斯的信條。我開啟幾個抽屜,沒見異常。我雖然不知道自己希望看到什麼,但這正是你來看一看的原因,因為你不知道那裡有什麼。我走進他的浴室。裝藥的長方形的盒子還放在水池上。寫著星期天、星期一和星期二的隔間是空的,寫著星期三和星期四的隔間也是空的,只有寫著星期五和星期六的隔間裡裝滿了各種各樣的藥片。我開啟藥箱,掃了一眼他的處方藥。我翻遍挎包,找到了筆記本和筆。我把見到的每個瓶子的資訊記了下來:日期、醫生的名字、藥名、劑量以及服用須知。一共有六個處方。我對藥物之類的不熟,所以我仔仔細細地作了筆記,記完之後把盒子放回到架子上。
我從浴室出來,繼續沿著過道走。我開啟第二間臥室的門,這是索拉納存放衣物和個人用品的地方,她有時候在這裡過夜。這間屋子以前是個儲藏室,堆著很多沒有標籤的紙盒子,現在這些紙盒子都搬走了。僅有的幾件古色古香的傢俱現在也撣掉了灰塵,擦得油光鋥亮,而且經過重新整理。我看得出來,她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一張漂亮的紅木床架經過重新裝配,亞麻布床上用品整潔得就像部隊裡的小床一樣。有一張鑲嵌著櫻桃木的去過節疤的胡桃木搖椅,一隻大衣櫃和一隻果木圓角五斗櫃,五斗櫃的把手呈古銅色,很華麗。我一連拉開三個抽屜,裡面都是索拉納的衣服,裝得滿滿的。我非常想繼續搜一搜她的房間,可我的守護神提醒我,我在冒進監獄的風險,最好到此為止吧。
在第二間和第三間臥室之間有個帶浴室的衛生間,我從開著的門裡看了一眼,沒看見什麼重要的東西。我開啟藥品櫃看了一下,發現裡面有很多化妝品,但我從來沒見她化過妝。
我穿過大廳,開啟第三間臥室。有人在窗戶上掛了一扇厚厚的遮光窗簾,房間裡非常暗,空氣也是熱烘烘的。在牆邊的一張單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