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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雜貨店慢悠悠地轉著，假裝給自己，也給格斯買些東西。我不知道蕪菁甘藍是什麼樣的，垂頭喪氣地找了一會之後不得不問服務員。服務員遞給我一個很大的粗糙的植物，就像腫起的土豆一樣，皮子像蠟一樣，一端長出了幾片綠葉。&ldo;你真的不知道什麼是蕪菁甘藍嗎?&rdo;
他微笑著。&ldo;你聽說過蘿蔔和馬鈴薯嗎?這就是蘿蔔，也叫蕪菁甘藍。德國人在1916年的冬天到1917年就是靠這個活下來的。&rdo;
&ldo;誰知道這個?&rdo;
我回到車上，往家裡開去。我轉過海灣路到阿爾巴里爾路的轉角，看見廢物管理公司收起垃圾桶，拖走了。我把車停在路邊的空地上，提著索拉納要我買的東西，爬上格斯門前的臺階。她把塑膠袋和零錢接了過去，然後說感謝我，可並沒有邀請我進去。多氣人啊!哎，為了能進去，我得重新找個借口了。
20
星期三，我回家吃午飯，發現戴爾夫人穿著長可及腳的貂皮大衣站在我家門口，手裡抓著棕色的紙袋，袋子裡裝著她送的外賣。&ldo;你好，戴爾夫人。你還好嗎?&rdo;
&ldo;不太好。我很擔心。&rdo;
&ldo;擔心什麼?&rdo;
&ldo;弗倫斯基先生的後門是鎖著的，玻璃上有張條子，上面說他不需要我們的服務。他對你說過什麼嗎?&rdo;
&ldo;他沒有對我說過，但這確實很奇怪。那個人總要吃東西啊。&rdo;
&ldo;如果我們送的東西他不喜歡，他可以提。我們很樂意調整。&rdo;
&ldo;你沒跟他說過?&rdo;
&ldo;我試過。敲過門，敲門的聲音很大。我知道他聽力不好，如果他已經一瘸一拐地來到過道里了，我就準備等一等。可出來的不是他，而是他的護士。我看得出來，她不想說話，但她最後還是把門開啟了。她告訴我他不想吃東西，她不想那些東西浪費掉。她的態度近乎野蠻。&rdo;
&ldo;她取消了外賣。&rdo;
&ldo;她說弗倫斯基的體重減輕了。她帶他去讓醫生檢查過他的肩膀，的的確確，輕了六磅。醫生很吃驚。從她的舉動來看，好像是我的錯。&rdo;
&ldo;讓我想想我能做什麼。&rdo;
&ldo;求求你。這樣的事情還從來沒在我身上發生過。我一想到是我的錯就很害怕。&rdo;
她一離開，我就給紐約的梅拉妮打了個電話。跟往常一樣，我沒有跟一個活人說上話。我留了言，她下班後在加利福尼亞時間的3點整給我回了電話。當時我已經到了辦公室，我把手頭正在寫的報告放在一邊，把我跟戴爾夫人的談話告訴了她。我以為她會感到震驚。然而沒有，她非常生氣。
&ldo;這就是你打這個電話的原因?這些事我都知道。格斯叔祖父幾個星期來都在抱怨外賣。起初索拉納並沒有太注意，因為她以為他只不過是脾氣不好。你知道他有多喜歡抱怨。&rdo;
我也注意到了他的這個特點，所以我無法反駁。&ldo;那他吃飯怎麼辦?&rdo;
&ldo;她說她可以處理。她剛來的時候就提出給他做飯，可是我覺得已經讓她護理他了，不能要求太多。呃，我不知道。我傾向於讓她做飯，至少在他恢復胃口之前讓她做飯。我真的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你覺得有什麼不好嗎?&rdo;
&ldo;梅拉妮，你難道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嗎?她在老人周圍修起了一堵牆，誰都不讓接觸。&rdo;
&ldo;噢，我不這樣認為。&rdo;她用懷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