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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改變主意了,你知道我在哪裡。&rdo;
我回到公寓,把清潔工具拿了出來。擦洗廁所一直是我緩解壓力的方法。星期六中午之前就喝酒吃藥,這個想法太讓人不舒服了,不予考慮。
對我來說,沒有衝突的日子幾乎是沒有的。我決定去科蓋特的古費家一趟,理察&iddot;康普頓昨天在我辦公室的電話機上留了言,說古費夫婦還沒有付房租。他星期五上午向法庭提交了一份&ldo;非法滯留&rdo;的訴狀,他想讓我送給他們。&ldo;我會給你付錢的。文書在這裡。&rdo;
當然要付錢,他以為是免費的嗎,我應該向他指出這一點的,但還是別找那個麻煩了,他最近給了我一大堆事做,而且到別人家裡找人星期六最合適。&ldo;我從那裡回來的時候到你家去一趟。&rdo;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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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己那輛值得信賴的&ldo;野馬&rdo;發動起來,七彎八拐地來到位於上東城康普頓買下的住宅,然後沿101高速公路向北走。賴債不還的人喜歡住在市中心,住在某些四周被圍起來的地方,這裡破敗不堪,且價格便宜,很顯然,具有同樣想法的人都被吸引到這裡來了。還有一些人,即使住在最簡陋骯髒的地方,都仍然難以為生,遭到債務人的起訴和法庭的傳喚。我能想像得出來那些經濟拮据的人經常變換的花招:許諾、支付一部分,說支票已經寄出去了,銀行出問題了,信件丟失了。這些人總是莫名其妙地想像自己沒有任何義務。我經手的大部分案子都表明,那些人覺得自己有權利欺詐和行騙。他們欺騙自己的老闆,欠租不還,扔掉帳單。為什麼這樣?向他們追討要花時間,要花錢,而且幾乎什麼也追不回來。沒有資產的人是刀槍不入的。隨你怎麼威脅吧,錢是沒有的。
我圍著那四棟樓轉了一圈,看了看分配給十八號公寓的停車棚。空空如也。要麼他們把車賣掉了(假定他們有車的話),要麼他們星期六去旅遊了。我在這個街區轉悠著,然後在他們公寓附近的街對面把車停下來。我從挎包裡拿出一本平裝本懸疑小說,找到上次停車的地方。車裡很安靜閒適,我讀著小說,不時地抬起頭來看看古費夫婦回來沒有。
3點20分,我清清楚楚地聽見嘎嘎嘎地來了一輛車,聲音像老式的噴灑農藥的飛機飛過來一樣。我抬起頭來,正好看見一輛破舊的&ldo;雪佛蘭&rdo;汽車轉到這條小巷裡來,在古費夫婦家的車棚裡停下。這種車我在酷愛老式車的人做的廣告中見過很多,他們買賣這種用鏽鐵組成的&ldo;經典&rdo;小車,一開起來就丁當作響。如果把車子拆開的話,各種零部件比它們組合在一起還值錢。傑姬&iddot;古費和一個男人從樓房的轉角處走來,那個男的我認定是她丈夫。兩個人手裡都提著鼓鼓囊囊的塑膠袋,袋子是附近一家廉價商店的。他們欠下的房租一定給了他們許多額外的鈔票來花。我一直等到他們消失在公寓裡才從車子裡出來。
我穿過街道,爬上臺階,在他們門上敲了敲。哎喲,沒人賞臉開門。&ldo;傑姬? 你在嗎?&rdo;
過了一會,我聽見一聲悶聲悶氣的&ldo;不要&rdo;。
我從門縫朝裡看。&ldo;是佩蒂嗎?&rdo;
沒有迴音。
我說:&ldo;格蘭特在家嗎?&rdo;
沒有迴音。
&ldo;有人嗎?&rdo;
我拿出一卷膠帶把那份非法滯留的訴狀貼在前門上。我又在門上敲了敲,說:&ldo;信件留在這裡了。&rdo;
回家的路上,我路過郵電總局外面那排信箱時,又用平信方式給古費夫婦寄了一份通知。
星期一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