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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費雨橋情緒有些激動起來,轉動著輪椅移到落地窗邊,面對著窗外沉沉的黑夜,聲音已近哽咽,“當仇恨成為一個人的信念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命運拋棄了,我不是沒有努力去愛,我甚至用失去一切的代價去爭取你的愛,最後還是徒勞,我原以為是我不懂得愛的緣故,可是現在我才明白,我不過是愛錯了人。如果我當初沒有遇見你,沒有愛上你,後來的很多事情就不會發生。所以,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四月,我寧願沒有認識你,我最大的不幸不是家破人亡,而是遇見你,一個以恨穿行於世間的人,卻異想天開地把愛當做救命的稻草,你說能有什麼好下場!而我現在明白的是,錯不在愛,錯的是你不愛我……”
“夠了!”四月打斷他,眼底掩飾不住淒厲的絕望,“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要解釋跟死去的人解釋吧,我不聽!”
“是,說什麼都沒用了,因為時光不可能倒流,不說了。”費雨橋轉過身,緩緩轉動著輪椅,朝門口走去,“你好好休息吧,明早我會派車送你。你多保重,我們大約是不會再見面了。說實話下輩子我不願意再遇見你,生生世世我都不想遇見你,這輩子已經受夠了。”說著他輕輕帶上門,嘆了口氣,“晚安。”
人頭攢動的機場,阿森一直在磨磨蹭蹭,明明可以走貴賓通道,偏要去排隊辦理登機牌,待辦完登機牌可以過安檢的時候,他又說要去外面買點東西。“你要買什麼,候機廳裡邊不能買?”莫雲河正坐在椅子上翻閱一份報紙,微微皺眉,“你今天是怎麼了,磨磨嘰嘰,這可不像你,是不是你還在等什麼人?”
阿森不善撒謊,支支吾吾,“我,我有個朋友答應了過來送我的,您看這都什麼時候了,連個人影子都看不到。”
“男的女的?”
“女……女的。”
莫雲澤不吭聲了,依然在看報紙,可是神色已有幾分不悅,“阿森,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都是要結婚的人了,你未婚妻在美國等你,你可別做出什麼讓我失望的事,我在這方面一向苛刻,這你知道。”
“普……普通朋友而已,曲先生您想多了。”
聽到“曲先生”這樣的稱謂,莫雲河抬起頭來,兀自笑了笑,“其實我還真不習慣你這麼叫我,老覺得叫的不是我。”
阿森左顧右盼,明顯心不在焉,“慢慢就會習慣的。”
“但願吧。”莫雲河打量他,又皺了皺眉,“你確定你等的只是普通朋友?”
機場高速公路上,費雨橋不時看錶,催促司機,“再快點,飛機馬上要起飛了。”司機顯得很緊張,“費先生,不能再快了,要出事的。”
“都怪我,如果不回去拿東西就好了。”四月懊惱地說。早晨起來,四月先趕去姚文夕的住處,拿了自己隨身的重要物件再趕去機場,結果正碰上上班高峰,一路堵車。
費雨橋坐在她旁邊,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肩,想想覺得不妥,又縮了回來,“沒關係,萬一趕不上這趟飛機,坐下一趟也行。”
四月知道著急也沒有用,只好點點頭,“只能這樣了。”正說著,阿森打來電話,“顏小姐,您到了沒有,我們馬上要登機了,我拖不下去了,您能不能快點……”
“沒辦法,我現在還在高速公路上,如果我萬一趕不上,你們就先走吧,我坐下一趟航班也行,雲河他知不知道我會去?那最好,我怕他生氣,真的沒問題嗎?要是他生氣怎麼辦?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而就在四月跟阿森通電話的時候,費雨橋正在看新收到的簡訊,是沈端端發來的,“你可以不理我,但我沒法不管你的死活。莫敬添要派人去做了你,他一定要你死,我怎麼求情都沒用,你自求多福吧!”
費雨橋下意識地望了望前面的倒車鏡,一輛彪悍的路